“安国皇子所中寄生蛊,需尽快医治,臣弟因此未先通禀皇兄。”君御手撑着剑,胸口旧伤撕裂巨痛,可他眉宇不曾皱一下,腰身笔挺,气势不减,更不见丝毫狼狈。 寄生蛊! 楚倾言果然知道寄生蛊! 楚乐瑶更加紧张,紧张到五指深深掐进肉里,明知与北狂王为敌不明智,却不得不再次开口,“陛下,臣女只是要求北狂王让臣女和师父进去,只要二妹妹真能治好安国皇子,臣女和师父不会妨碍二妹妹,可不知北狂王究竟为何不同意!” “瑶儿所言句句属实,北狂王持剑夜闯太医院,气焰嚣张,只怕安国皇子在里面凶多吉少!”凤乾清也快速爬了出来,特地把脸和脖子的鞭伤展露出来。 皇帝脸色更加难看。 虽然他巴不得北狂王死,但他不是昏君,安国皇子要是死了,于天启不利,不是他一个明君该做之事,天牢刺杀既然未成功,那便只得暂时作罢。 “北狂王,安国皇子的生死直接关系到两国邦交,朕也不能轻信楚倾言就真能治好安国皇子,你可敢立个军令状?”皇帝虽以国家为先,但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可以让北狂王去死的机会。 “若楚倾言无法治好安国皇子,臣弟与她,任凭皇兄处置。”北狂王丝毫不惧死。 “治不好,得以命相抵,北狂王可想清楚了。”皇帝一脸威严。 “治不好,臣弟自当以命相抵。”北狂王铁血刚毅。 “好,朕信你!”皇帝脸色总算稍霁一些,楚倾言真能治好安国皇子最好,不能治好安国皇子的话,他也终有理由可以除去北狂王。 楚乐瑶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想再说些什么,又不敢再贸然开口,只得偷偷看向凤乾清。 凤乾清再道:“陛下……” “凤院首,北狂王已经跟父皇立下了军令状,你还要阻止七皇婶治安国皇子,是在质疑父皇的决定吗?还是说,凤院首在担心些什么,所以怕七皇婶真把安国皇子治好!”五皇子打断凤乾清的话。 凤乾清脸色变了变,立即改口,“五皇子说的什么话,臣能有什么好担心的!”话落再次向皇帝跪了下去,“陛下,臣只是担心安国皇子的安危,并无他意。” “既然并无他意,就且退一边,休再言语。”皇帝挥了挥手。 凤乾清只得不甘地爬起来,退到一旁,可却百爪挠心,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同样心焦如火烤的,还有楚乐瑶,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再次龟裂…… 很快,楚倾言就从炼药房出来。 “王爷。”她先看向君御。 君御微微侧首,看向皇帝。 楚倾言这才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向皇帝,屈膝行了一礼,“臣女参见陛下。” “楚倾言,安国皇子怎样?”皇帝问。 “回陛下,安国皇子双腿已经能动,但还没有恢复力气,臣女需要陛下派两个可靠之人进去把安国皇子掺扶出来。”楚倾言不亢不卑道。 “你说什么,安国皇子真的好了?”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