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恒王在,王后自然比你急。”陆莳收回手,也不勉强她。 后宫是王后的天下,后妃子嗣也是她在意的,陛下子嗣不多,只四子罢了。太子又是那般模样,到时皇位就是恒王的。 只要太子一死,恒王一脉便起来了,王后岂会不急?多一人,且背后又是皇亲,她如何坐得住。 楚染想了想,不大同意她的做法,心知再说下去,就会被她说服,索性被子盖过头顶,自顾自睡觉。 她生闷气,这点与前世相同。陆莳在想是否由着她去,若是时间久了,是否又会闹得生分。 她今夜过来时本就心存不定,若不说清楚,心里藏着,也就几日不会过来了,哄了这么些时日也会白费心思。 “殿下。”她唤了一声,无人应她。 她伸手就将楚头顶的毯子挪开,就见楚染沉沉睡去。 睡着的人枕着自己胳膊,露出半边脸,笔尖微翘,脸色被闷得通红,修长的睫毛轻颤。 睡得也快。陆莳淡笑,伸手抚着她的脸颊,楚帝心中只有天下,对太子多疑,对恒王亦是如此,只是恒王惯会做戏,太子不屑罢了。 楚染睡得早,醒得也早。一眼睁开就看到一旁的陆莳,她睡颜清丽,闭眼间多了抹女子独有的温柔。 看她睡得熟,楚染起了坏心思,两人靠得这么近,几乎可闻她绵长的呼吸声,凑近还可以看到脸颊上细腻肌肤下的脉络。 凑近、再凑近,还没伸手时,陆莳突然睁开眼睛,楚染忙缩了回去,毯子一裹,装作未醒,缩头乌龟装得很像。 外间天色露白,又是一晴日。 楚染洗漱后,陆莳在用早膳,庖厨得了吩咐,今早就炖了鱼茸细粥,楚染一出来后就闻到了香味。 两人用早膳,婢女都退出去,楚染一勺一勺将粥送进嘴里,满足道:“陆相今日怎地不去署衙?” “礼部将迎驾的事宜都打点妥当,我已无大事。” 楚帝自己要面子,回来时非要百官迎接,礼部忙得不停,虽说已有旧例,也让人跟着后面累。他下了旨意过来,百官哪里敢不从。 陆莳担着监督的责任,自然要面面俱到,注意到细枝末节。她不甚在意这些事,忙里抽闲,得了今日的假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