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她不是美娇娥,而是会杀人的女将军。 昨日大战,像赵长安这样的中军后军,压根儿就没有挤上襄阳城楼,更别提瞧见段怡杀死田楚英了。 只是耳闻厉害,却是从未亲眼见过,自是不服。 “我段怡,从来都不怕输。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不会输的常胜将军。” “可是,任何一个有担当的将军,都不会让她手底下的士兵,做无谓的牺牲。你们是什么见到红布便发狂的蛮牛,还是让人圈在园子里的斗鸡?” “不是保家卫国,不是征战天下。军人应该战死沙场,而不是在演武场上,不甚光荣的死去。” 现场雅雀无声,那赵长安听着,神色愈发的复杂起来。 段怡挑了挑眉,看向了他,“不过你说得对,咱们既是武将,那便按照武将的规矩。你不服,那我便打到你服?拳头就是硬道理。” “赵长安,可敢应战?” 段怡说着,又扫视了一番赵长安身边的襄阳军小统领,“其他人若是不服,亦是尽管来战,不过可要快些,不然的话,我的糖油粑粑,就要凉了。” 不等赵长安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将便一马当先冲了出来。 “老夫孙营,请段三娘子赐教!” 段怡点了点头,举起了手中的雨伞,“我若是赢了,老将军得唤我主公,为我效忠。我若是输了,这大营门敞开着,老将军可带着部下离开襄阳城。” 那孙营一愣,沉吟片刻,“此言当真?” “嗯,小娘子说话,驷马难追。自是没有大丈夫翻脸不认的本事。” 孙营脸一黑,不再说话,提着手中的月牙铲,便朝着段怡攻去。 段怡心中不慌,连长枪都没有拿,只将那手中的油纸伞当做兵器,朝着孙营迎去。 “糖油粑粑凉了我也爱吃!” 段怡听着这熟悉的呼喊声,余光一瞟,只见苏筠韦猛等人,不知道何时钻进了营中,站成了一排,咋咋呼呼的看着热闹。 祈郎中着人搬了凳子椅子,同程穹一左一右的坐在军鼓台上,喝着茶水吃着段怡拿来的朝食,像是坐在戏园子里听戏的老封军。 见段怡看过来,程穹挥了挥手,“主公!冲!” 段怡心中一梗,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要有这样的下属? “哪里有主公打架,你们坐在吆喝的!简直是没有天理!”段怡说着,将那油纸扇当做了狼牙棒用,她身形一闪,瞬间到了那孙营身后,举起油纸扇对着他的脊背,就是啪的一声。 孙营只觉得背上一麻,站着不动了。 他收了月牙铲,冲着段怡拱了拱手,“某输了。” 只一招,而且是先前赵长安对付李鸢一模一样的一招,他便输了。 孙营命令自己的手下收了兵器,往后退了一步。 赵长安抿了抿嘴,余光一瞟,却是发现,除了他自己个之外,其他所有的人,全都退后了一大步,他扭头一看,只见副将也好,他手底下的士兵也罢,全都收起了兵器,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赵长安心中一万头乌鸦飞过! 不是!明明昨夜你们都睡不着觉,同我诉衷肠,咱们同仇敌忾,发誓要打出襄阳军的骨气,绝对不让一个女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 这如今,是几个意思? 段怡瞧着,揶揄的看向了赵长安,“看来你真的很不服!” 她说着,身影一闪,率先朝着那赵长安猛攻过去。 赵长安哪里见过这般快的身法,他挥舞着长剑,想要努力看清楚段怡的招数,可不一会儿便捉襟见肘起来,那油纸伞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