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瞧着,忍不住夸赞道,“这棺材,大小还挺合适。” 正要站起的朱鹮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摔倒。 他清了清嗓子,别别扭扭的看了段怡的香囊一眼。 段怡瞧着那炙热的眼神,将香囊解了下来,递给了朱鹮。 朱鹮一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那香囊在草编鱼上空拍了拍,确保上头沾上了香气之后,将那香囊又极有分寸的还了回来。 “多谢段将军!”朱鹮大喜过望,一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这搁手中编了好几日的东西,怎么能不带一点香味儿呢?这样他的故事就圆满了。 那朱鹮先是怕段怡后悔似的,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翻身上马,一溜烟儿的跑了个没影儿。 段怡瞧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郎君果真就是不行,一个个的,像是疯了似的。” 她说着,将那香囊又系回了腰间,大摇大摆地朝着书房行去。 知路先将那黑鱼送去了厨房里,便又欢天喜地去瞧崔子更送来的年礼了。 段怡瞧着好笑,在那桌案跟前坐了下来,她拿起临出江南的时候,大兄送她的那本大师手札,认真的翻了起来。 她记得的,里头有关于兴修水利之事。 这竟陵之地,若是没有了洪涝,百姓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她虽然在这里停留不了太久,更是没有时间去领着百姓修堤坝,挖沟渠,但是她可以提供一些思路,待日后留给韩姜。 一年不行,那便三年,三年不行,那便十年。 治水这种事,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同改朝换代无关。 段怡想着,细细的在一张白纸上头,画了起来。 虽然只是初稿,但是她却是一丝不苟的,一直到屋子里飘起了黑鱼片的香味儿,她方才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 “先生何时回来的?”段怡好奇的看向了一旁的祈郎中。 祈郎中哼了一声,“死了鬼魂回来,同你说杀我的凶手是谁,你怕是也像聋了似的,听不见半点声音。” 他知晓段怡好这个,也没有多加干涉,又道,“那韩姜能干得很,且不说人都乐意听他的,就他那二十四个子侄一字排开,好家伙,孰人敢不服?” “先生的嫉妒,都要溢出来了!不晓得的,还当今日的鱼里,放了半坛子醋。” 祈郎中没有吭声,他如何不嫉妒? 他祈善别说儿子了,远房侄子都没有一个!这韩姜何德何能,竟是有二十四个! 他想着,敲了敲墙上挂着的舆图,“你叫程穹做的事情,乃是对的。那些老头子同奶娃娃,横竖是个死。虽然走了一些,但加上那青牛山的众人,倒也凑足了五千人。” “对于咱们接下来要打的富水郡而言,那是绰绰有余。” 祈善说着,指了指竟陵郡上头的富水郡,“如今大战初始,鱼龙混杂,正是抢地盘的好时候。不然的话,等那些人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咱们再想要以少胜多,那就难了。” 以少胜多不是不可以,可你想要用一人打倒一万人,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便是他们师徒二人这般会吹牛,那也不敢夸下这种海口,老祖宗听了都要从坟地里伸出头来笑话。 “那崔子更,如今手中有两道之地不说,已经开始进攻淮南。而咱们不过是拿下了山南东道的一个小郡。是以我的意思是,咱们不如一鼓作气,抢在他人前头,直接拿下富水。” 祈郎中见段怡点头,神色认真了起来。 “这富水郡的郡守,说起来是我的老熟人。他名叫申成,当年我们是在赶考路上结识的。” 段怡了然,“他考上了做到了郡守,先生没有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