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让你产生错觉了?” 景子墨连忙解释:“不是大人理解的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得让她知道,大人是个男人,而不是哥哥。” 周启也不想当什么哥哥,可宝忆仿佛只拿他当哥哥,整日钻营如何结拜,稍有点忘形就急巴巴拉关系,从未想过旁的什么。 他倒是想让她开窍,哪里有景子墨想的那般容易。 “以你的经验,是当如何处置?” 景子墨道:“大人算是问对人了。 要想让她觉得你是男人,首先就避免去做哥哥该做的事,转成男人该做的事。” “有区别?”周启不解。 景子墨一时间举不出例子,忽然听见廊下有脚步声,周启瞥他一眼,低声命令:“趴好闭上眼睛。” 姜瑶和姜宝忆相携进门。 昨晚熬了姜茶,又泡了热水,今日两人气色都恢复过来,尤其是姜瑶,换了身明丽的大红锦衣,上面绣着团牡丹纹银线,层层堆叠的裙摆荡开涟漪,外面又罩了件兔毛氅衣,绯红如火,小脸也红扑扑的。 姜家的箱笼都浸了水,衣裳也都不能穿了,宝忆不知穿着谁的秋香色对襟棉袄,大小倒是合适,只是她纤瘦,衣裳腰间空荡荡的,手腕处短了,露出小截莹白的腕子。 她今日梳的是双丫髻,只带着一对桃花珠花,领口的兔毛柔软细腻,脸色也不像昨夜那样白里透着乌青,此时犹如春日枝头抱团开的小花,粉粉嫩嫩。 周启没来得及收回视线,正巧就与宝忆撞上。 小姑娘糯糯弯起眉眼,叫了声:“大哥哥。” 周启一梗。 床上人忍着没笑出声来。 “嗯。”不咸不淡的一声冷哼,周启背过身,瞪了眼憋笑的景子墨。 姜瑶倒没跟往常那般热情,看见周启时微红了脸,款款福身做礼,接着就走到床前,入目就被那大片血迹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俯下身,把景子墨额头上放的帕子拿走,又去亲手洗了遍,重新搭在他额头。 景子墨一动不动,呼吸平缓而有规律。 到底是为救她受的伤,姜瑶坐在玫瑰椅上,看了眼喝去半碗的药汁,忍不住问:“郎君,世子他一直没醒吗?” 周启道:“中途醒了小会儿,还是神志不清。” 昨晚高热,可景子墨向来体质好,半夜就退了热,起来用了两碗米粥,这会儿那点伤早就没有影响。 “都怪我。”姜瑶抹泪。 周启咳了声,转头看向跟着忧心的姜宝忆,她也在盯着景子墨,眼巴巴等人醒似的。 在周家书堂时,景子墨常去弟弟送吃食,偶尔碰到其他学生,也就一块儿给了,暖阁离着书堂进,有时碰见宝忆出来溜达,景子墨还常常能跟她聊几句,久而久之,也就把她和书堂那几个孩子看的一般,有什么吃的玩的也给她捎带一份。 此间情谊,宝忆都记在心里。 素日里景子墨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长胳膊长腿走路带风,何曾像眼下这般脆弱,嘴唇都没一点血色。 “大姐姐,世子好像眼珠动了下。”宝忆惊讶地往前探头。 姜瑶没看清,遂弯腰也去看,冷不防,衣袖被景子墨忽然抬起的胳膊压在身下,接着就被他胡乱抓着衣角。 姜瑶以为景子墨醒了,柔声叫道:“世子,世子?” 可景子墨低声喃喃,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人还在昏着。 姜瑶被他攥住了衣裳,两人挨得几乎面对面。 姜宝忆急了,这个时候,脑子里忽然蹦出曾经做的可怕噩梦。 梦里周启瞎了眼,大姐姐应下的婚事,不就是跟景世子的吗?然后呢,周启由爱生恨,带人灭了姜家满门。 哀嚎声,血腥气登时扑到宝忆面前,她颤了下,没来得及解释就去掰景子墨的手指,男人的手长且坚硬,宝忆咬着牙,一根根的想要分离他和姜瑶,可根本就掰不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