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捏得知更脸颊发痛,她抬了手去推他,企图让他松手,可是他力气实在太大了,任她怎么推搡都纹丝未动。 陈束扯唇笑了笑,垂眼看向她的唇,眼角随即挑了下,他下意识往前凑了凑,想要亲知更的唇,结果知更眉头一皱,道:“你弄疼我了。” 她被他捏着脸颊,声音有些含混,但陈束听得出来,她是真的被他弄疼了,于是松了手,放过了她。 知更被放开后,几乎瞬间就往后退了几步,像躲瘟疫一样避开了陈束,她这样的举动让陈束呼吸一窒,心头发痛。 “知知,你到底怎样才能跟我重归于好?”陈束尽量维持着冷静,问她。 但知更只看着他,不说话。 “你是想要名正言顺吗?我们可以的,除了身边的这几个人,没有人知道我们是亲姐弟,就算去民政局领证,别人都不会查出我们有关系,我们目前在法律上是独立的,是不同家庭的成员,只要你想,我们甚至可以马上领证结婚。”陈束边说边朝她逼近。 她下意识后退,“我们骗得过外人,骗得过自己和家人吗?你觉得他们会同意我们这样吗?” “他们不同意又怎样,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定居,我们自己过自己的不好吗?我们为什么要顾及那么多?为什么要因为别人而让自己活得那么痛苦?人生短短数十载,我们为什么不能先顾及一下自己?难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快乐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没有一刻是开心快乐过的。”陈束的心理防线此时已经濒临崩溃,他不想顾及那么多,他现在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只想自己活得快乐些,反正如果不能和知更在一起,那他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所以如果让他因为顾及亲人的看法而和知更分开,倒不如直接让他去死来的痛快。 如果他没存了报复她的心思,知更有那么一刻是被他说服了的,“陈束,你知道吗,女人之所以被称作感性动物,是因为只要有人长期对她好,哪怕她最开始是厌恶那个人的,但因为他对她好,慢慢地,她也会喜欢上对方,所以对我来说,你给我的那点快乐,有一天别人也会给我,我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可以不结婚,但是我没说我不谈恋爱,你就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回归生活正轨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或者说你就非得报复了我,你才安得下心去好好生活?” “报复?狗屁的报复,我早说过了,我之前是幼稚的想过要报复你,但是我刚读大学那会就放弃了,知知,你说,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不是报复你?”陈束抓住知更的肩膀,近乎低吼地问,“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你才会信我是真的爱你,不是想要把你捧上天,再松开手丢下你?” 知更垂下眼,沉默了好半天,再次抬眼时,她语气极其认真地说,“四年,我们分开四年不见面,如果四年后你还是喜欢我,那我愿意和你赌一次。” “就赌你是真心喜欢我,不是一时兴起,为了报复。” 陈束盯着知更的眼睛看了半天,确认她是认真的之后,突然笑了,是发自心底的笑,就连眼角眉梢都弯成了最好看的弧度,“好,那赌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就赌什么。”知更道。 “那我要你跟我长长久久一辈子,哪怕是死,也得跟我埋在一个坑里。”陈束的情话向来说的“自成一派”,浪漫不足恐怖有余,但知更却是听习惯了的,甚至还觉得这样挺好,简单直白,没有那些拐弯抹角,留着让人去猜。 “好。”她应道。 “一言为定。” 陈束眼中的笑意持续扩散,不为别的,就为这场赌局他赢定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