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为何花灿就非要纠结叫哥哥的事,沉默了片刻之后,熊晨转眸望向花灿,淡声道:“现在还没到明年,输赢未定,我不一定会输给你。但是现在,我是老大,你应当先叫我一声哥哥。” 花灿眉头挑了挑,瞬间笑出了声:“除了老三会正儿八经地叫你大哥外,你还听见谁会叫你大哥了?” 熊晨轻哼了一声:“就算你们不叫,也不能否认此时此刻我就是你们老大的事实。” 花灿依旧笑眯眯的:“是是是,你是老大,没人否认这一点。” 熊晨:“……” 虽然这是事实,但你那牵强敷衍的态度又是个什么意思。 “周仕,现在将士们的情况已经十分严重了,还没寻到解决之法,这究竟该如何是好?” 张朝急得团团转,嘴巴都上火起泡了,他紧皱着眉头说道:“现在将军也没有拿出什么有效的章程来,再这样下去,咱们还没打下仓扬关就得落荒而逃了。若当真如此,咱们大庆的颜面往哪里搁?” “你急什么?将军都没急,你急成这样有什么用?” 相较于张朝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急躁不安,周仕就显得淡定多了,他给口干舌燥的张朝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淡声道:“将军一定会有办法的,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且再等一些时日,将军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将士们有事的。” “可是咱们现在的情况是束手无策,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将军再如何聪慧过人,没有可以解毒的药材,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张朝恶狠狠地咬牙道:“咱们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这一场仗还没打起来呢!咱们先被自己人给坑了。你都不知道炎王今日去寻将军时说话有多难听,就差没将废物两个字贴在将军的脑门上。我瞧着都替将军憋屈,那个炎王什么都不懂,就只会对咱们将军指手画脚。” 当时周仕不在场,但能让张朝气成这样,大概炎王对将军说的话确实是过分了一些。 但是,事已至此,他们都只是军中小小的将军,别说炎王了,便是在军中只有一个监军虚职的苏大公子官职都在他们之上,在炎王面前又哪里有他们说话的份儿? 周仕知道张朝心直口快,又心情刚烈,有时候说话确实不注意场合,也不怕得罪人。 但是炎王终究是不同的。 得罪将军最多也就被训斥几句,再严重一些打几军棍也就没事了。 但若是得罪了炎王,只怕是脑袋都得搬家。 “张将军,在军中,人多眼杂,还请谨言慎行。” 周仕皱了皱眉头,声音淡淡地提醒道:“你的脾气克制一些,炎王毕竟是亲王,就算是将军也得避他锋芒。” 张朝闻言,长叹了一口气,气不顺地说道:“我知道,我这还不是看着没人跟你说几句吗?我信得过周将军,这些话传不到炎王殿下的耳中去。” 周仕又皱了皱眉头,提醒道:“张将军,能得将军信任,乃是在下的荣幸。但是这样的信任不要随便给旁人,人心多变,祸从口出,万事还是要多考虑。” “好了周兄,咱们同僚几载,都叫将军总归是生疏一些的,不若从今往后你叫我张兄,我叫你周兄吧!” 张朝知道周仕是好心提醒,当即勾唇道:“多谢张兄的好意提醒,在下往后会多注意的。” 周仕无声轻叹了一声,垂下了眼帘。 急切之人不仅是张朝。 萧炎显看现在军中乱成一锅粥,心中急得不行。 他是被死过一次的人,格外珍惜性命,早晨时去寻江卓昀也没得到一个确切的说法,这让他十分不安,眼瞧着夜幕降临,军中随处可听见士兵们哀嚎的声音。 军医在忙碌地转悠,没中毒的那部分士兵巡逻的人数和次数多得惊人。 气氛十分紧张,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江卓昀,你确定今夜不会出事吗?” 终于,萧炎显忍不住了,再次冲到了江卓昀的营帐。 江卓昀正在跟张朝、周仕、刘虎以及花灿、熊晨和苏元骁一起商议防范措施,萧炎显便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营帐,怒目圆瞪道:“军中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整整两日过去了,你作为主将却还没拿出解决之法来。本王今日问过军医了,若是再过两日那些中毒严重的士兵们撑不过去,小命就没了。中毒人数足足有三万人之多,中毒严重之人少说也有五六千。你莫不是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