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阿昀嫡母,我在她身前尽孝是应当的,向她请安也是规矩,母亲没有说错。” 苏元娇避重就轻,将王芙威胁和烫伤她手的事轻描淡写地揭过。 江老夫人闻言,嘴角紧抿着,心中对苏元娇的怜惜更甚,对王芙的失望更浓。 她扭头望向跪在地上百口莫辩的王芙,失望地摇了摇头,长叹道:“罢了罢了,老身终究是老了,管不住你了,才让你折腾这些孩子,老身也不罚你什么,且等文涛回来让他定夺吧!你们夫妻之间该如何便如何,老身不插手。” 王芙闻言,心中的慌乱更甚,若是老夫人罚她,那她还能承受。 她好歹是镇国将军夫人,正一品诰命夫人,碍于将军府的颜面,老夫人不会如何惩罚她,最多也就是让她抄一抄佛经。 但若是让江文涛罚她,那一定是她难以承受的代价。 “母亲,母亲,儿媳知错了,儿媳不该为难老三媳妇儿,儿媳再也不这样做了,还请母亲莫要将此事告知将军。他近来忙碌,一连几日都没回府了,母亲也不忍心再让他为府中之事忧心是不是?” 王芙给江老夫人磕头,眼角含着泪珠,她说:“儿媳也不曾想要烫伤老三媳妇儿的,这只是一个意外。” 是啊! 只是一个意外。 当时若是苏元娇没有及时躲开。 那碗药便不是烫着苏元娇的手,而是从苏元娇的身上淋下去了。 “你是文涛的媳妇儿,理应由他做主,老身老了,没精力再掺和你们之间的事了。” 江老夫人站起身来,眸光冷冷的落在王芙身上,淡声道:“以往老身念着你心里苦,即便知道你对府中的那些孩子多加苛责也只是偶尔提点几句,让你莫要过分便可,但是从今往后,老身不想再看到你折腾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不管怎么说,那些孩子都是我江家的种,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 江家的种,容不得她欺负? 江老夫人这是将她当做外人啊! 哈哈哈哈,外人? 她嫁到江家二十多年,为江家生儿育女,到头来竟然还只是一个外人! 真是可笑至极! 她心中不甘心呐。 王芙抬眸,执拗地盯着老夫人,红着眼睛说道:“母亲,您对儿媳说的这些话,您心中就无半分愧疚吗?儿媳嫁入江家二十多年,为江家生儿育女,怎么到头来在你看来儿媳便只是被排除在外的外人?您是不是忘了,儿媳是您儿子的正妻!而你,原本也不姓江!” 江老夫人眯着眼,盯着王芙望了半晌,才慢悠悠地低声道:“你说得对,老身不姓江,但老身却从未做过任何有损江家颜面之事,也从未苛待过江家的任何一位小辈,所以老身能得到江家上下所有人的认同。而你不一样,你就算已经嫁给文涛二十多年,在他心中,在老身心中,你终究是与我们母子不亲的。大概当初老身就不该让你进府,这才让你蹉跎了一生。说来,老身确实错了。” 王芙闻言,突然笑了。 凄凉的笑了。 江老夫人她说她错了,却是错在让她嫁入江家。 她难道一切都是错的? 她在江家二十多年,难道就只是一场错误? 她所有的付出,便能被一个错字抹杀吗?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