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实话实说,且待十日后举行科考,看看他们的真才实学如何再下定论。” 苏元骁确实是谨慎了一些。 他爹乃是文官之首,现在皇上似乎也有想要重用他的意向,先帝最忌讳的便是朝臣勾结,所以他跟父亲一直以来都是干干净净的,极少跟朝臣有过多牵扯。 即便是有政务上的接触,也只是公事公办。 他一直都谨记父亲的教导,不想让皇上有过多顾虑,省得日后背上结党营私的臭名,牵连到亲人。 何况,他们家现在跟江家有了亲戚关系,更应该小心谨慎,切莫做出让皇上忌惮的事情,否则他们跟江家都不会太好过。 “元骁,你不必如此。” 萧云钊有些无奈,他抬手拍了拍苏元骁的肩膀,一脸认真地说道:“你跟苏丞相的忠义之心朕心中十分明白,镇国将军为国为民朕心中也十分清楚。你们不必如此小心谨慎,朕希望在选择良才之上能得到你们的帮助,替朕好好看一看究竟谁人可用,谁人不可用。咱们大庆需要你们,朕更需要你们。” 他虽然是皇帝,但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太薄弱了。 只有大家齐心协力,在大庆遭受别国欺压的时候团结起来抵御外敌。 大庆才能在绝境中获得生机。 现如今若非北凌跟大庆结亲,东夏与其他周边小国有所忌惮,军队只怕是早就已经踏入大庆的国土了。 “微臣明白了。” 苏元骁心中震撼之余,又倍感欣慰,有些激动地行礼道:“微臣愿意为陛下尽绵薄之力。” “不是绵薄之力,而是竭尽全力。” 萧云钊一脸严肃地说:“元骁,你与朕自幼相识,咱们二人年纪相仿,年幼时还曾一同在上书房学习过,总归还有过几年的同窗情谊。若非当年苏相与朕的母妃都不希望咱们与彼此深交,咱们早就该成为挚友了。” “陛下,您言重了,微臣乃是您的臣子,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微臣……” 苏元骁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萧云钊打断了,他说:“元骁,朕虽然是皇上,但朕也是人,朕希望身边不仅仅有对朕毕恭毕敬的臣子,也还有可以说说心里话的挚友,元骁可愿成为朕的挚友?” 苏元骁心中震撼无比,他抬眸愣愣地望向萧云钊,这一刻似乎所有的君臣礼仪全都忘记了。 皇上……竟然主动向他示好,还说想要与他成为挚友。 即便他心中清楚,即便他跟皇上的关系亲如兄弟,他也绝不能忘记君臣之礼。 可……内心的悸动还是无以言表。 萧云钊被苏元骁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看,也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是笑着拍了拍苏元骁的肩膀,喟叹道:“元骁,你若是有所顾虑,朕不怪你,只是觉得遗憾罢了。你与苏丞相对朕忠心耿耿,朕原以为朕与你之间的干系不仅止于君臣的。” “陛下……微臣多谢陛下如此看重,感恩戴德。微臣只是有些惶恐,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如此……” 苏元骁从震撼惊诧中反应过来,急忙行礼道:“微臣只是……一时之间震撼罢了。承蒙陛下不嫌弃,微臣倍感荣幸。” “你不需要对朕感恩戴德,既要成为挚友,你与朕自然是平等的。” 萧云钊笑着说:“时辰不早了,元骁也该回家了。说起来,你是常宁姑姑的儿子,朕也该唤你一声表兄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