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冷笑:“皇上,你今日将本宫押来,究竟所为何事?” 她的声音刚响起,茹嫔便连忙挣扎起来,因为没有四肢,身体又被绑在担架上,她挣扎起来也只是脑袋疯狂地摇,从喉咙里发出嘎嘎嘎的声音,惊惧而又怨恨。 不仅是她,旁边的另一个人彘也疯狂地摆动着身子。 常皇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她紧盯着萧云钊,冷声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这话应该是朕问母后才是。” 萧云钊眸光沉沉的,锐利而又冰冷地盯着常皇后,让常皇后瞬间有一种遍地生寒的感觉,几乎是一瞬间,她侧头看了一眼全都是曾经熟悉的面孔。 有一部分是她曾经处死过的人。 明明都死了,为何还会活着被抬到这里来? 可无论如何,她今日的罪名是洗脱不掉了。 她也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萧云钊早就已经在准备揭露她的罪行,然后处决她了。 “母后别急,今日文武百官都在,若是母后没有做过的事,朕绝不冤枉你。可若是母后做了,那朕也绝不姑息。” 萧云钊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摆摆手,说道:“江三公子继续,今日既然要将这些事掰扯清楚,那便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是,陛下。” 江卓昀拱拱手,眸光寡淡地望向常皇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低声说道:“七年前,你跟谁先帝去往东夏时,在东夏楚王妃的帮助下拿到了慢性毒药断魂散,此药无色无味,遇水即化。当时茹嫔盛宠一时,颇得先帝宠爱,怀有三月身孕时被你知晓,便心生妒忌。便将断魂散交给了伺候八皇子的宫人,把药下到了八皇子的饮食里,不出半月,八皇子便身亡。后来,你察觉到茹嫔在悄悄查你,又对茹嫔怀有身孕之事怀恨在心,便故伎重演。可后来你发现害死茹嫔不能满足你扭曲的变态心理,便又在茹嫔临死前给她服下解药,偷梁换柱将她带到了你宫中的地牢里,而后将她四肢砍去,眼睛挖去,舌头割去,做成人彘,泡在辣椒盐水坛子里,却又不让她死,始终吊着她一口气在。直到方才,我才让人引开你,去你宫中地牢里将人带了出来。七年,整整七年,茹嫔便在你宫中的地牢里遭受非人的折磨。只要她伤口愈合,你便又让人将她的皮肉割破,直到皮肉溃烂你才给她用药。周而复始,一直延续了整整七年!” 七年,整整七年! 一个人究竟要心怀多深的恨,才能在遭受如此毒辣的折磨整整七年后还拖着一口气在。 茹嫔其实早就撑不住了,但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无论是她的八皇子,还是她腹中没有机会降生的孩子都死在常氏的手里,没等到常氏遭到报应,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所以,无论遭受多痛苦的折磨,她都要努力活着。 她要等着常氏死在她的前头。 她要等着常氏自食恶果! “你胡说八道。” 常皇后双手紧紧地握着,面色沉沉地盯着江卓昀,不知为何她越看越觉得江卓昀眼熟。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甚至让她难以保持表面的淡定和端庄。 忽然,江卓昀冲她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这种笑熟悉到她的骨子里,偶尔午夜梦回时,她还会被这样的笑给惊醒,仅仅一瞬间她瞪圆了眼,似乎难以置信。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下一瞬,江卓昀就扬声道:“将证据全都带上来。” 没多大会儿,就有人端着一个黑黑的大坛子进来,臭气熏天,里面漂浮着姜片辣椒还有黄色的污渍,黄色的污渍是排泄物。 显然,大家都猜到了,这是常氏用来泡茹嫔的坛子。 众位官员隔着老远都被熏得犯恶心,想要捂住口鼻都不敢动作。 这时,御林军统领带着几个人前来,将一些骇人的刑具丢在了地上,沉声禀告道:“陛下,这些东西都是从常氏宫中的地牢里搜出来的,还请陛下过目。” 萧云钊沉着脸,抬眸望向常皇后,冷声道:“常氏,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本宫……没想到皇上污蔑本宫都能将戏做得这般真。” 常皇后咬着牙,挺直腰板,冷笑道:“即便皇上不想尊本宫为太后也罢!本宫既膝下无子,自然任人欺凌。陛下想要处决本宫,直接下旨便是,又何须给本宫安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死不悔改!” 江卓昀突然笑了,淡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但这……全都由不得你了。” 反正今日时辰还早,一桩桩一件件,总是算得清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