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的,恰好腰间坠着的一枚素白印章露了出来,他下意识摸了摸那印章。 电光火石间,唐一芙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将印章扯了下来,狠狠撞向唐母! “啊!” 唐母被推到墙上,唐一芙对着印章哈了几口气,瞄准婚书签字的位置一股脑按了下去! 嘭! 石章与青砖墙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凌衡川四四方方的朱砂印盖在了唐一芙的指印旁。 这婚书,也算是成了! 唐母惊得无话可说,唐一芙狠狠夺走了那张婚书,说:“你还妄想拿银子?想救你相公还是想给儿子买肉?看好了婚书盖的是谁的印,从今天起,我既成婚,唐家的一切事再与我无关!” 同样震惊的还有凌衡川。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婚书,伸手夺回了自己的印章,眼底短暂地闪过一丝杀意。 唐一芙抬手夺走了他的金元宝,凌衡川同样抬手去夺婚书,两人目光交错的刹那,唐一芙将金元宝塞回了他怀里。 “银子你拿好,凭什么给她!” 凌衡川一下子愣住了。 吵嚷声惊动了知县,带人将他们围了起来。 唐母颓废坐在地上,哭着指认凌衡川是凶手,“青天大老爷,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害了我相公啊,应该抓他!我银子没了啊!” 唐齐天脱下草鞋朝那母子俩扔去,破口大骂:“你个疯婆娘,带这个白眼狼,为了金子连爹都不要了?我重要还是猪肉重要?!” 唐必福嘴一扁,皱起小胖脸嚎啕大哭,一家三口竟然在衙门口吵起来了,闹腾得像个菜市场一样! “荒唐,荒唐!”知县气得胡子都歪了,亲手抽出捕快的大长刀镇喝他们。 一见到刀,唐齐天吓得不敢说话了。 知县看向满身是伤的凌衡川,问:“这又是何人?与本案是否有关?你拿她什么银子了?” 官差向他围拢,同时喊着:“你可有证明身份的文牒,地方州府下发的照身帖,交出来!” 像是触及了凌衡川忌讳的事情,他垂着头慢慢后退,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唐一芙想也没想,挥舞着刚修成的婚书拦在前头说:“这是我相公啊,您看,这是我俩的婚书,有什么问题吗?” 官差停下脚步,查验起唐一芙手中的婚书。 凌衡川紧绷的肌肉渐渐松懈,犹疑不定地打量着唐一芙。 官差点点头,将婚书还给她,“这份婚书倒是真的,这么说他真是你相公?与本案什么关系?” 唐一芙眸子一转,对知县卖惨说:“他就是那个在门外看见我爹打我,劝了两句,也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倒霉秀才,这不,我俩一见钟情了。” 知县老爷没什么心思听他们的爱情故事,随便挥挥手,目光又落在唐齐天身上,“即刻将这名偷盗信王墓的罪犯押送到州府大牢,审问是否还有同伙!” “大人,我冤枉啊大人!” 亲眼目睹唐齐天被一群长刀官差带走,唐母抱着儿子缩在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喘。 唐一芙抖着婚书,问知县说:“县令老爷,我这婚书已经生效了,我是不是能搬出家里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