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呛人。 折枝被她缠的没法,只得重新端起杯盏,将那一小盏果子酒喝了。 只是喝得太急,略有些呛着了,便慌忙搁下杯盏,从袖袋里寻了帕子,侧过脸掩口低低咳嗽了几声。 这一转脸,无意间正转向东首处桑焕的方向。 隔着一整张的席面,东首处的桑焕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与垂涎。 两人对上视线,桑焕迅速移开眼去,像是为了掩饰心虚一般,拔高了嗓音,吩咐绿蜡再给他倒一盏果子酒。 折枝以帕子掩口,想起方才桑焕的眼神,只觉得一阵寒意与厌恶一同从脊梁骨往上攀升。 她隐约间猜到了些什么,立时便站起身来,指尖轻摁在腹部,对伺候在一旁的绿蜡低声道:“我身子有些难受,怕是吃坏什么东西了。恐怕得去一趟净房。” 绿蜡一愣,忙遣人扶住了她,又说了声‘姑娘且等等。’,便快步行至柳氏身旁,俯下身去,将折枝的话递了过去。 柳氏面上露出讶异的神色,伸手招来两名侍宴的丫鬟,担忧道:“折枝平时不大饮酒,怕是不胜酒力。你们多看顾着她些。” 两名浅青色比甲的一等丫鬟齐齐应了一声,小心地打着纸伞,搀起折枝往八角亭外行去。 因着折枝走得颇急,三人很快便穿过了漪雪园,行至最近的净房里。 “你们往廊下等我一阵,我顷刻便出来。”折枝面色微红,对她们吩咐了一声,便掩上了房门。 两名丫鬟只道她是羞赧,倒也没有多想,只打伞往廊下等着。 净房里,折枝却未解开裙带,而是拿了帕子压住了舌根。 不多时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霎时便将宴席上吃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可饶是如此,仍觉得头昏脑涨,仿佛有热气顺着胸口往上攀升。 折枝这才明白那果子酒里怕是有什么门道。可此刻却已晚了,只得咬唇忍了一忍,到外间将自己的狼藉收拾了,又以清水漱口净面,这才清醒了几分。 她踉跄着出去,勉强打起几分精神,对两人轻声道:“我大抵是真的不胜酒力。现在只觉得发晕发困,再回宴席上唯恐让大家看了笑话。” “你们去与夫人通传一声,便说我提前回沉香院里去了。改日再去与夫人赔罪。” 两名丫鬟对视一眼,一名个子略高些的上来扶住了她,担忧道:“表姑娘的院子太远了些。如今您身子不适,又下这样大的雨,天黑路滑的,恐怕不妥。” “不如先在就近的厢房里住下,隔日再回去倒也不迟。” 折枝愣了一下,终于渐渐明白过来——为何明明不是梅花盛开时节,柳氏却执意要将宴席设在漪雪园里。 漪雪园位于府中偏僻处,离她的沉香院颇远,即便是方才天晴时绿蜡引她过来,也要足足走上小半个时辰。 而如今—— 折枝转头看向廊下。 却只见天色昏黑,雨水往青石地面上打出白浪,竟看不清三步外的情形。 折枝身子乏力,扶着廊柱勉强立住,朱唇几欲咬破,却也明白自己大抵是走不回沉香院里去了。 她只得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模样,对两人笑了一笑:“也是,那今夜便宿在厢房里罢。” 两名丫鬟皆是松了口气,面上重新露出笑意,忙一左一右地搀着折枝往最近的厢房里走。 幸而漪雪园本就是桑府里待客所用,两侧的厢房内起居家什一应俱全。 几乎没走几步,便寻到间合适的厢房安置。 待行入内室,两人便随之上前,想替折枝将外裳褪下。 微凉的指尖方触及到手背,折枝却不由自主地轻颤了颤,只觉得身上烫得愈发厉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