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血脉传承呢!” 看老头坐在桌旁直运气,也不回答,娄小乙就提醒, “二舅?” 老头把眼一瞪,“别叫我二舅!我不是你二舅!你是我二舅!” ……娄小乙出了老头书房,几下拐绕,来到一处无人处,把身一纵,已是上了房顶;他现在运使的是丈身法遁,小腿肚子上却绑着两套风卷遁甲的玉牌,这是为了万一时开四档阴人之用! 他没有去远,而是就停留在姚府高墙下府内一侧,这也是那个修行人每次前来的必过之处;但他不确定,这人今天就一定会从原路来,所以不能离了姚府! 变故中的照夜城,仿佛空气中都能闻到那股焦灼的味道,不时有被惊动的宿鸟展翅高飞,不知道这个黎明为什么和往日不同? 以娄小乙的耳力,他能清晰的听到远远的街道上有大批移动步伐的声音,那只可能属于军队,甚至敏锐的他都能感觉到脚底下微微的震动! 这帮家伙,搞出的动静还真不小,连他都有些怀疑自己对二舅所做的,是不是做错了? 卯时一刻,在娄小乙的耳廓中,一道轻微至极的声音由远及近,飘身一纵,人已在熟悉的姚府墙头上一点,就要蹿向下一个落脚点, 这就是食气修士,他们不能飞行,所以只能是江湖轻功的放大版,在一起一落和街面瓦面的碰触中,难免会发出不引人察觉的声音, 这一次,熟悉的府宅,熟悉的地形,熟悉的落脚点,身体往上做出了跳跃的姿态,却没有蹿跃出去,因为蹬踏的那只脚被一只有力的手钳住,然后,全无防备下不可避免的往下坠落! 电光火石之间,修士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身体的直立,不至于脸朝下摔个嘴啃地,同时,双手一奔怀中取符箓,一摸腰间的兵器扣。 反应很快,但比他反应更快的是一种感觉,从后门起,一股实质感的冰冷直捅到嗓子眼…… 那是某种兵器的贯穿伤!应该是剑! 这是修士最后的意识,对方甚至都没心情向他问话! 娄小乙扶着墙根晃了两晃,晕血,这毛病对一个不得不时常宰人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尴尬了! 哪怕是经过了长期专门的训练,宰鸡宰鸭,甚至去普城屠宰市场实习,都不能改变他见血之后总要晕上一晕的习惯,仿佛就像有的变态者在杀人之后要拿舌头舔舔剑锋…… 但他也有长进,就是晃两晃也就罢了,不像第一次拿板砖拍人后,自己也晕倒的狼狈。 这一次他可没客气,耳廓仍然努力搜寻着附近任何微小的声音,双手却迅速把人摸了一遍,然后揣进怀里的小包包里,再把尸体藏在苍柏之后,继续守株待兔…… 他不喜欢抓俘虏,太麻烦,一系列的麻烦……怎么才能万无一失的控制住对方?既能让他开口说话,还不能让他开口喊人,或者反咬一口? 怎么判断他说的是真的假的?怎么才能在对方说出某个大秘密时自己不动心? 在对方配合后怎么才能狠下心食言杀人?如果放人,又怎么保证他不会事后寻来找麻烦? 他自认是个菜鸟,菜鸟就要有菜鸟的自觉,不要想着得到太多,人宰了,尸摸了……完美! 对家人下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他都不会手下留情!这一次是二舅,知道他之后,下一次会不会就轮到了母亲? 他唯一一直很奇怪的是,自己对杀人这种勾当好像很熟练?很亲切? 就像,曾经做过无数回似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