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微上仰方便顾言帮自己擦头发,闻言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应该是吧。 他其实记得很清楚,一个月还要再过五天。 但他不想说。 顾言也没多想,见他碗空了才将毛巾拿开,笑道:之后应该不会这么久不见了。 陈词微愣,抬头看他,什么? 顾言俯下头,从小美人唇上偷了一个吻,道:剧组那边元旦之后我就杀青了,这边工作室也装修好了说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顿了顿,霍哥,我经济人全程弄的,明年找个好一点的日子迁过来,我之后就常住曦城了。 陈词没深究他话里的意思,也没想这人明明一开始跟他说在这边不认识人,怎么一转眼连工作室都装修好了,只是将重点放到了后面一句,你要住在曦城了? 嗯。顾言笑,说好了要攻略的,总要离得近一点,您说是不是? 他说您这个字的时候总放得很轻,明明是个敬语,却给他唤出了情人间的昵称感,总感觉之后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调戏。 都 像是情话。 陈词耳尖最先泛的红,之后一点点往下,直到晕上耳垂。 顾言没忍着,食指拇指轻合,捏住了他一只耳垂,揉了揉,你什么时候去打个耳洞啊,想送你耳钉。 陈词又好气又好笑,将他手拍了下来,滚蛋,你这什么逻辑,我要你去打个洞你去不去? 我去啊,你想在我身上哪打洞都可以。顾言道。 说话没有逻辑就算了,还能在被人怼了之后这样耍无赖,陈词是真觉得以前在学校听人八卦顾影帝的那些话,多半掺了水分。 这人有个屁的人设,全都是假的。 他上下扫视了顾言一圈,视线停在顾他左耳上一秒,又迅速移开,没你那么幼稚,吃饭。 顾言眨眨眼睛,瞥见陈老师半红了的脸。 福灵心至一般,他弯下腰,对着人耳边轻声道:您在想什么呢?少儿不宜吗,脸都红了。 他笑,我二十八了,能听的,跟我说说? 陈词: 说个屁! 不过是自己真想着要在他身上哪打洞,然后却发现这人生的是真好看。 天生的好相貌,又因为是公众人物,特别注意锻炼身体和气质,一眼扫过去,挑不出来一丝毛病。 于是便是多一分多了,少一分少了,他真不知道该在哪儿给他穿个孔。 最后只能将视线落到他耳朵上。 可这又成了什么呢?他要他穿个耳,他再要他穿个耳,说出去都不怕人笑话,像极了十六七岁早恋的学生瞒着师长去纹个身。 纹身还一定得是对方的名字,分手了想洗都觉得痛。 自己当了老师了,反倒学学生玩些早恋的戏码,未免也太不稳重了一些。 陈词直视他的眼睛,故作不耐烦的样子问:你到底吃不吃饭啊? 冬天天黑的很快,屋子里点着灯,照的人周身都有光,顾言摩挲了一下手指,笑道:吃的。 顾言来曦城从来都很仓促,唯有一次赖着没走,才缠着陈词给自己做了一顿饭。 而这时吃完这人自觉地要洗碗的时候他又跟了进去,控诉他给别人做饭都不给自己做。 陈词知道这人能吃醋,没想到他吃醋还能分时间点的。 吃完了饭过来跟自己说这一句,几个意思?让人内疚? 陈词侧过头,睨他一眼,您再睁眼说个瞎话? 先不说这次就是他主动的,这人哪一次来不是直奔主题,他也得有时间给他做一顿餐啊。 陈词气得不想看他,顾言却被他话语里透出来的亲昵弄得心情大好,在一边轻笑道:不说了,你今天是去找那个小同学吗? 他顿了顿,挑眉,我儿子? 陈词手下一滑,差点打碎了一只碗,没好气道:歇歇吧您。 之后还是诚实回答:嗯,今天去他家家访的。 顾言点点头,很自然地站在他旁边,将人摆上来的碗筷和盘子一只只的擦干,听他时断时续地说了个大概,道:所以他是怕成绩太好了被他妈接走,故意考差让人觉得烦? 见人点了下头,顾言问:他母亲再婚了? 陈词微愣,你怎么知道? 周木之后的确提到了这个。 顾言笑,猜的。 也不算是猜,推断的。如果周木妈妈真想接他走,就算成绩差也不会多在意。 多半是另组了家庭,然后又恰好在这时候发现周木成绩差,还逃学打架。她能接受,不代表另一半能接受,所以周木才会做出这种漏洞百出的伪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