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吃顿好的,开心点嘛。 练红玉抬头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我挺开心的,你看不出来么? 颜青: 还真看不太出来。 易灵谣还在纠结匕首的事情,同样的问题已经问了不下四五遍,易天璃当真没为难你? 云昭好笑又无奈,当真没有。 那她没收你的匕首是什么意思? 可能,只是睹物思人吧? 易灵谣半信半疑。 客官您们的菜。 闲聊被上菜的小二打断,易灵谣往后让了让靠在椅背上,她无意打量了那小二一眼,年过中年,看起来很是面熟。 易灵谣便忽然想起自己刚醒那会儿做的那个梦。 您在这醉仙楼里干了不少年头了吧?她想到这里了便直接问了出来。 小二闻言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是啊,客官常来吧,小的也记得您呢。 易灵谣并非这个意思,她又问,我要是没记错,十八年前,您就已经在这了? 小二正好摆完菜,听到这话不由愣了愣,您怎么知道?小的确实十五六岁就来醉仙楼跑趟了,算一算这都二十几个年头了。不过客官您也就十几岁吧?。 易灵谣答非所问,那我与你问个人。 欸,客官您说,只要小的记得住的,保准知无不答。 约莫十八年前,你们这有过一个年轻的掌勺。 十八年前小二凝眸想了想,年轻人?男的女的? 男的。 易灵谣等的聚精会神,于是理所当然的没有注意到对面桌上在听到这段对话式,整个人猛然僵直的练红玉。 她拿着杯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脸上看不出端倪,身体上却是破绽百出。 颜青吃的正酣畅,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便心不在焉的撇了句,愣着做什么,凉了可不好吃了。 练红玉哪能有什么胃口,这醉仙楼,她原本都是不想来,也不愿来的。 站在易灵谣跟前的小二想了好一会儿,换作旁人见他想的这般为难,怕是就算了,但易灵谣却鲜少有耐心。 有点想不起来了,这楼里的掌勺换了不少个,年轻的有好些呢。要不,你再说说他还有什么别的特征? 他长得很俊,高高瘦瘦的,兜里还揣着糖 说到糖好些一下子便戳到重心了,小二一下子回魂了,啊我知道了,你说的是他啊,那小子,确实是爱吃糖。 易灵谣紧跟着又问,他去哪了? 去哪我就不知道了,小二说着还摇了摇头,前一刻还有点回忆起老朋友的喜悦,下一秒却忽然黯然神伤了起来,就是突然走了,突然又回来了。 易灵谣很是不解。 小二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突然过来面试掌勺,老板娘看他菜做的好就留下了,结果也没呆多久,就又走了。 我还记得当时老板娘又生气又伤心,。 生气便罢了,怎么还伤心呢?易灵谣心道,莫不是不是菜做得好才留下的,而是看上这个人了吧? 不过小二这种铁血直男显然意识不到这一点,易灵谣便听他继续说道,之后就在他走了大概几个月后吧,我们都快忘掉有这个人了 他又回来了?易灵谣插嘴道。 小二摇了摇头,神色也变得古怪起来,那天是中元节,老板娘让我陪她去地里烧纸钱。就后面那个林子里头,有一大块墓地。 说到墓地就算不讲故事,也难免给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句小二便神叨起来,您猜我们瞧见了什么? 什么? 小二的声音不由低了下来,他的墓。 易灵谣:?!! 是新起的墓,墓碑上写着他的名字。 听到这里易灵谣不管是面上还是心里都只剩下一片惊愕,她本是心血来潮,随口问了问曾经那位姑且算得上半个故人的故人,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种事情。 他他?易灵谣他了半天也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小二便又说,八成是遇到什么仇家了但也少见,仇家还能给他立墓。 易灵谣:他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霍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