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明日……” 小厮跟在林枫眠多年,知晓他看重礼仪廉耻,读的都是圣贤书,劝道:“公子与郡主是总角之交,怎能算是外人。太子走后,郡主在京城无依无靠,只有您是她最信任的人了,若是您都不管她,郡主得多伤心。” 闻言,林枫眠走进院去,一路被几个丫鬟看到,他无暇解释,在几不可闻的议论声中,敲响了玉明熙的房门。 “明熙,你睡下了吗?” 屋里无人应答,片刻过后,小燕从里面打开门,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林公子,郡主她已经睡下了。” 林枫眠向里看了一眼,瞟见她的外衣整齐的挂在衣架上,低下头不敢再看,问:“我听府上的丫鬟说她哭了,你可知是为何?” 小燕从容道:“郡主只是喝多了酒,想家人了,林公子不必担心,您回去睡吧。” “她真的没事吗。”林枫眠又问一遍,狭长的凤眸中满是担忧。 小燕微笑说:“真的没事,郡主睡前还说明日要请您去茶楼品茶,公子快回去养精蓄锐,明日才好陪我家郡主吃茶。” 听她对答如流,又说明日安排,林枫眠只得相信。即使他不信,也不敢闯进玉明熙的闺房中,便应了声好,离了院去。 房中,玉明熙躺在床上里偷偷抹眼泪。 朦胧的月光洒在窗外,染了夜色的树枝微微泛光,繁盛的叶子藏在阴影中,在天明到来之前,只得委曲求全。 第二日睡醒,眼睛红了一圈,小燕端来热水泡了也不见好。 玉明熙换好衣服,梳妆打扮,去后厅吃早饭。小燕陪在身边,小声问:“郡主您真的打算去见赵洵吗?万一他下套欺负您怎么办?”那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坏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玉明熙细细思索,喃喃道:“既然是私下会面,必不能带太多人手惹人注目,带上两个信的过的护卫即可,青天白日,天子脚下,料想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在府中吃过早饭后,林枫眠去了礼部,玉明熙去户部,两人约好中午空闲时出来吃茶。 林枫眠见玉明熙神色如常,这才放心。 两人刚从茶楼出来,林枫眠就被礼部来的人叫了回去,他还有很多公务没做完,便向玉明熙告辞。 看着林枫眠离去的身影,玉明熙转身往回走,没有回户部,而是去了离此两条街之外的春昕茶楼,赵洵约她相见的地方。 身边只带着小燕与两个护卫青竹和杨宏,玉明熙走进茶楼,便见昨日那个身着便服的羽林卫等在一楼,看到他们一行人后,将人引到楼上。 羽林卫打开门请她进去,玉明熙迈进去后,羽林卫拦住了她身后的人。 玉明熙对着屏风后那个模糊身影冷道:“赵大人要同我说什么要紧的事,连我身边人都不能听?” 那人微微勾起嘴角,听到她的声音后,缓缓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说道:“郡主不必担心,这里只有臣一个人,皇城根下,臣怎敢对郡主无礼,只是想与郡主说些知心话,还请郡主垂怜。” 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玉明熙都已经快要忘记他了。五年过去,他的长相与脾气,在她脑海中早就模糊了。 玉明熙看房中的确没人,又见羽林卫身上没有带兵器,才说:“让我的贴身女使进来。既然赵大人想说知心话,那让她一同听着,也并无不可吧。” 那人爽快道:“自然可以,只要郡主想,哪怕是将皇上请过来坐在这里听,臣也是愿意的。治平,不必拦着了。” 装腔作势。玉明熙走向屏风,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吩咐自己的护卫,“你们现在门外候着,既然赵大人问心无愧,那你们也不必拘束,若听到有什么声响便进来。” “是。”二人应声,与宋治平分门而立。 小燕跟在她身后,露出袖子里藏着的玉簪,小声道:“郡主别怕,他若是敢动坏心思,奴婢就戳瞎他的眼。” 玉明熙摸摸她的头,走向屏风后。 站在窗边的男人面容清冷,鼻梁高挺,生的一双惑人的狐狸眼,只朝人看一眼,抬眸间便能勾了姑娘家半条魂去。身为羽林都尉,他却穿着如同书生一般,一身绣了墨梅的白衣穿在身上,文静雅致,长发半束半散,轻盈发带垂在身后,由白染黑。 五年过去,他还是如初遇那天一般,谦谦君子,不染纤尘。对着她微微一笑,眼中却早已没了当年的青涩羞意,而是志得意满的傲气。 “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玉明熙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荷包,一个崭新被重物压的有些变形,一个因为长时间的佩戴有些褪色。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