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陷入了沉思,想了片刻问道:“母亲知不知道这白氏是什么来头,还有将军府和万府分宅一事儿,是因为什么?” “白氏就是一个孤女,是万大将军从外面带回来的,当时万大将军还有一个未婚妻,后面还退了婚,非要娶白氏,可把老太太气坏了,后面硬是成了亲,分了府。” 这白氏与万大将军的故事,这京城里谁提起来都得说一句,白氏够有手腕,有心计,这么多年过去了,万鸿钧身边硬是就没有过其他女人。 “母亲回去打听一下,我记得她还有一个儿子,顺便打听一下那人有没有娶妻,在接触哪一家。” 赵氏皱了皱眉,问道:“你是说她不想湘儿嫁给万之褚?” “我也不确定,但我听说过,万之褚和白氏的关系不怎么样,我那么想也有点不至于,但打听打听看吧。”曹皇后说着,心底却想着母亲说万之褚疯了衣衫不整在外面和李棠纠缠,她难以想象,万之褚那样的人为了赶来见李棠靴子都来得及穿是因为喜欢? 可再想那天他说的那话,是个女人听了都会生气吧。 他若是在乎李棠,那为何要说那样的话,敷衍傅祁州的?还是另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东慈宁宫内 李翾在扎针后醒来,她望着面前的太医,还有站在一侧的傅祁州和惠太后,嗓子中的铁腥味还没散去,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搅碎了一般,疼得她想一了百了跟着去了。 可她还不能死,她得活着,她得赶紧养好伤,然后去将他挖出来,给他找一个风水宝地葬下去,将来她死了,也同他葬在一起,既然活着的时候没能在一起,那便死后共赴荒邱,只是不知道,她迟了这么多年,下黄泉后还能不能找到他。 想起顾萧的样子,她眼泪有些不受控制,可此时傅祁州和惠太后都在,她又得忍着,总不能在他们的跟前落泪。 “醒了?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傅祁州见她醒来急忙关怀问道。 李翾看着傅祁州那神情,她看了一眼惠太后,只见惠太后缓缓上前,“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惠太后问,李翾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白苓端来了水,扶着她漱了口,又喝了点睡躺下。 她望着面前的人,说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傅祁州望着李翾,有看了看惠太后,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亲生母亲在隔开他与李翾,是她看出什么来了? 他皱了皱眉,看着惠太后也没有走的样子,他问道:“母后一会儿无事吗?” 惠太后闻言回头看向他,“皇帝要是忙就先去吧,哀家没事,在这里照看。” 这话一出,傅祁州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只听李翾也说道:“皇帝政务繁忙,哀家无事,这里不用担心,你去吧,不要耽误政事。” 看着面前这俩女人,她们心照不宣的站在了同一个阵营里,还真是有意思,他想他是没法子留下了,要想让惠太后回去更是不太可能,只好道:“那母后好好歇着,别忘了喝药,儿臣就先去忙了。” 这话是对李翾说的,李翾点了点头,他才又对惠太后说道:“辛苦母亲了。” 惠太后对他摆了摆手,“去吧,有我照看着,你放心。” 惠太后看着傅祁州走了才回过头了,李翾望着她,眼神坦坦荡荡,惠太后望着她,柔声道:“先帝已经去了,留下我们,特别是你,还年轻,有什么事情是想不明白过不去的呢?伤了身子,以后可是补不回来的。” 李翾心头苦涩,那些陈年旧事,便是她知道惠妃不坏,也不是随便就能宣之于口的。 “以后不会了,努力养好身子。” “那才对,先皇后对我很好,后来先皇后去了,你入宫,我们虽年龄悬殊大,但偏生我们也合得来,这深宫寂寥,我们都得好好的,互相作伴。” 惠太后这话说得真诚,李翾点了点头,“好。” 照顾着她喝完药,她说想睡一会儿,惠太后才离开。 她闭着眼,心底脑海中翻江倒海,想起父亲想起顾萧,想起李棠说的那些话,她蜷缩起了腿,脚掌紧紧的抠着床殿。 难怪这么些年来,李棠和父亲不亲了,难怪她不黏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