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云婉无暇欣赏,下车就直奔屋内,客厅只有秦琰和秦渊曌两个人,他们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婉婉,来了?”秦琰起身迎接,将她带到秦渊曌面前,“这是我父亲,你叫伯父就行。” 季云婉礼貌地打招呼,“伯父,您好。” 秦渊曌对此没什么反应,懒懒地支起松弛的眼皮看了眼她,闷闷地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嗯。 秦琰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女人,亲手恶心了一把秦培恩,也让老爷子在商界丢了脸,老爷子一向喜欢权衡利弊,即便季云婉是顾清湘的女儿,他也喜欢不起来。 季云婉也无所谓,她又不是来见家长的,“伯父,我也不卖关子了,今天我来,是有事情想问您。当年您认识我母亲,关于她失踪,是否有我不知道的内情?” 秦渊曌老态龙钟地坐在沙发里,双手交叠撑着拐杖,从鼻子里冷冷地发出一道气音,“呵,季云婉,我不对你问罪,已经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网开一面,你不道歉,倒是反过来质问我了?” 老爷子不愧是叱咤商场的狠角色,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有一种无形的威压感。 但季云婉也不是吃素的,跟着沈长明的这几年,已经将她性子里软弱的地方,尽数抹去。 她来了兴致,反问,“哦?不知秦老想问罪我什么?” 一旁的秦琰,很喜欢这样的展开,他惬意地倒了杯酒,伸手轻轻抚着季云婉的脊背,似乎在给她加油打气。 秦渊曌眯着眼睛,不疾不徐道,“你此前跟子昂有过婚约,这并不代表秦家认可你,也不代表你可以勾引我儿子。其次,你身为沈氏副总,却总想着跟秦家扯上关系,还引起秦家内斗,你到底意欲何为?” 听完,季云婉啧了一声,轻轻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秦渊曌冷冷问道。 “我笑您避重就轻,就算是问责,也不敢明目张胆,为什么?”季云婉笑眯眯地支着下巴,“因为您本来就理亏啊,当年陷害我出轨的人,除了秦子昂,当然还有您老人家,就是为了保全秦子昂,不惜出卖心爱人的女儿,不愧是商界大拿秦老。” “其次,勾引你儿子?引起秦家内斗?拜托你搞清楚,秦琰之所以对秦培恩下手,那是因为你保护不周啊,谁叫你让他从小到大,在秦培恩手里吃尽苦头?你不反思自己的过错,却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身上?我小小女子,何德何能啊?” 这话戳到秦渊曌的痛处,他只攥紧了手杖,徐徐将视线移向秦琰,似乎是为了确定什么,但秦琰没有看他,从始至终目光都停在季云婉身上,眼含爱意,情深不悔。 父子之间,已有跨不过的鸿沟。 秦渊曌缓缓对季云婉开口,“我跟小琰的关系,不是你说能挑拨就能挑拨的。事情的真相我一直都很清楚,但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别人看到了什么,我说你出轨,你就是出轨,我护着子昂,那么子昂就是无辜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