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当时真应该留那老婆婆一命的,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她作为一个媒婆,大老远的跑到军阵大营给我介绍对象,这么敬业的劳动者不应该被我一斧头砍死才对。” “看看,现在相亲对象来了,介绍人却被砍死了,仇怨不小啊。” 顾判此时已经没有了太多想法,就算看到白漓和木蛉疯狂逃离,也只不过是有气无力地在脑海中闪过些许胡乱的念头。 他没有办法,实在是已经力竭了。。 不仅丹田内的热流在刚才的爆发中完全消耗殆尽,就算是肉身,也已经到了酸软无力,稍微动弹一下就会抽筋的地步。 “咳咳……”红衣新娘低下头,剧烈咳嗽着,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白漓和木蛉的逃窜。 但就在下一刻,她倏然间消失在原地,一段时间后再出现时已经在数百丈之外,残缺不全的手掌上正死死掐住一团不断涌动的白雾。 唰…… 她带着白雾再次消失不见,连闪几闪后最终在远处一丛低矮灌木旁顿住身形。 一只手上禁锢住白色烟雾,她另一只手缓缓伸出,朝着灌木下方探去。 咔嚓! 几个呼吸后,灌木丛猛然炸开大团光芒,一切平息下来后,她牵着一只洗脸盆大小,似乎不停在虚幻与现实之间变幻的黑色眼珠,缓缓走了出来。 “我要杀你们,你们就必须要杀我,只可惜,你们两个并不是最完好的状态,不然刚才的一记对拼,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她低头看着手中拼命挣扎的烟雾与眼珠,满足地轻轻舒了口气,脸上再也不是刚才几近透明的雪白,而是有了一丝血色。 尽管这一丝刚刚出现的血色极淡,但它毕竟存在。 “嗯,还有那个奇怪的人,也是出乎了我的预料,虽然那时被汝等拼死一击震荡破散了防护,但他释放出的火焰以及那柄斧头,竟然可以直接伤及我的本体,却是以往从未有过之怪事。” “说实话,相比较你们两个美味,小女子现在对他的兴趣反而更大一些。” 她悠悠叹息着,转头向最开始交手的地方走去。 她此时的速度并不算快,仅仅比一个人的正常步速稍微快上一点,但她却并不着急,因为自己很清楚那一记对拼所能够造成的影响,那个人真的是已经到了力竭的程度。 别说逃跑,他就算是想挣扎着坐起身来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当她再次回到原处时,面上却刹那间乌云密布,阴沉地几乎能滴下水来。 嗯!? 人呢? 他人呢? 那个刚刚还被她认为绝对不可能逃走的人呢!? 她手上不自觉地猛然发力,将白雾与黑瞳掐得一阵颤抖,然后身体腾空而起,瞬间来到数十丈的空中,面色阴郁朝四周看去。 尽管她现在知道最好不要动用力量,但不这样的话,她基本上已经不可能再找到他,这是比延缓自身恢复更加无法弥补的巨大损失。 ………………………… 顾判觉得自己在骑马,上上下下剧烈颠簸,如果不是中午那顿饭因为心事没吃多少,他认为现在一定会吐出来,而且是吐到昏天地暗,直到把酸水都呕个干净。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迷迷糊糊中,他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