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立刻道,转身上了楼。 穆南烟和乔浅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视,春晚已经演了好几个节目了。 “我很少看这个,”乔浅初偎在穆南烟的手臂上道:“我们家不过春节。” “我以前也不过。”穆南烟道。 “以前?” “在遇到你以前。” 乔浅初心里一动,笑了起来。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低头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是江承北。 一按下接听,那边便响起了一片爆竹声。 “你在哪儿?”乔浅初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她知道江承北肯定在哪里玩得忘了回来了。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给你听听炮竹声!”江承北的声音很大,十分兴奋,随即他沉默着将手机拿远。 乔浅初果然听见了近在耳边的炮竹声。 有节奏的爆炸、嬉笑、欢呼、吵闹,她眼睛一闭,仿佛都能看见电话那头的天空里一绽即逝的烟花。 “听到了吗?”江承北的声音再次出现。 “嗯,听到了。”乔浅初眼睛一弯。 江承北顿了一下,仿佛是走到了安静些的地方,电话那头的烟花声突然小了些。 “新年快乐。”他道。 “新年快乐。”乔浅初答。 电话挂断。 “江承北吗?”穆南烟难得问了一句。 “嗯,他肯定跑到什么地方去看烟花了。”乔浅初笑着答。 穆南烟也轻轻笑了起来,“他是生来就没有缰绳的野马,但……”后半句他没有说,只是看了乔浅初的手机一眼--但,这只野马仿佛已经有了疆域。 或许是他多想了,穆南烟摇了摇头,在心里嘲笑了自己的患得患失。 谢雅棠拿着浴巾和换洗的睡衣下了楼,看见坐在沙发里的两人,走了过来,坐在了穆南烟的身边,穆南烟没有表示出异议。 “这么多年了……”谢雅棠看着电视里的小品,眼神有些恍惚和湿润,“也算圆了我一个梦--现在想着还像做梦呢。只是另一个梦,怕是圆不成了。”她转头看了看谢西恬的方向。 穆南烟知道谢雅棠指的是谢西恬和柏即晨的事情。 “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有决断,西恬做事有分寸。”他道。 命里有些人就是无法替代、割舍不掉的,比如乔浅初对于他而言,就是这样的人,遇到了,就只能越陷越深。再比如,柏即晨对于谢西恬而言。 谢雅棠点了点头,靠坐在了沙发上。 临近十二点时,穆南烟看着屏幕上还有几分钟的倒计时,突然起身,拉起了乔浅初的手。 乔浅初不明所以地跟着他一路走到了阳台。 远方的夜空中已经没有烟花了,灯火通明但一片沉寂。她站在这里往远处望,可以看见星星点点的灯光布满了整个城市,高楼挡住了视线,但挡不住绵延的想象。 抬头看着穆南烟墨色的凤眼,下一秒便要醉进去。 “等等。”穆南烟低声道。 里面的春晚已经停止了节目,主持人在大声地喊着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砰!砰!砰!” 远方突然炸开了一朵朵烟花,隐隐有欢声笑语传来,就像诺大的城市在一瞬间为她开放一般。 穆南烟微微俯身,准确地找到了她的chunban。乔浅初睁眼看着他墨色的眼神,两人都没有闭眼,余光里烟花盛开,耳旁笑语盈然,鼻尖是清新而混乱的呼吸…… 她承认她心动,她坠落,就快要陷进穆南烟的瞳孔中了。 抓着穆南烟手臂的手更紧了些,乔浅初踮起脚尖,笑着回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