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 穆南烟的外套落在了沙发上,乔浅初拿了起来,开了门试了试外头的温度,有些凉意,转身披了件外套,将穆南烟的外套拿着,说不定现在下去他也快谈完了,可以把外套给他。 乔浅初微微笑了一下,关了门,走进电梯。 临春的夜晚寒意不减,反而更加刺骨了,像是冬天为了自己的离开做着最后的斗争,不甘地挣扎和沉沦。 电梯的数字一点一点下降。 而此时的一楼大厅外,柏蕊眉色中藏着愤怒,不甘地看着穆南烟。 穆南烟低头看表,这个动作在十分钟之内已经做了十五次。 “你以前从来不会在和我待着的时候看表,你也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离开!”柏蕊的口气更像是控诉。 穆南烟诧异地挑眉:“我以为说以前是一个很愚蠢的话题。一次性说清楚吧,你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活,柏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对你的承诺是和平相处,但这个承诺的前提是你安分守己--你做到了吗?” “那如果我不打算这么做呢?”这是柏蕊无数次无理取闹的时候对付穆南烟用的招数。 她记得每次这样耍赖,穆南烟就会无奈地说一句“随你”,然后她便可任性妄为。 柏蕊想到过去,有些难过地咬了咬下唇。她不明白为什么穆南烟可以放手放得这么干净。 “那会是你的遗憾。”穆南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乔浅初到了睡觉的时间,他想回去陪着她入睡。 “你怎么做到的?”柏蕊问。 “说具体。”穆南烟不耐烦道。 “你离开了之后我要拼命克制自己才能不去给你打电话,不去找你,不去挽留。听到你结婚的消息之后我就赶回来了--放弃了所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的那些龌蹉手段都白费了。” “穆南烟,你能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吗?”柏蕊难受地摇头,“我受不了。” 穆南烟看了她一眼,转身。 --电梯的门开了,但是谁都没有注意 --柏蕊突然抱住了穆南烟。 “你有能耐就说你全都忘了!”柏蕊叫着:“你说你忘了我们十年的点点滴滴!你说你和一个女人的半年抵得过我们的十年!你说啊!” 穆南烟将柏蕊的手掰开,但她扣得死紧,正面又无法推到,反向推她又怕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她有孩子!我们就没有过吗!”柏蕊喊着,挣扎着,但终于还是被大力推开。 --电梯门又合上了,也没有人注意。 电梯里的灯光十分刺眼,但不及电梯里的人脸色苍白。 乔浅初的耳边都是最后一句她听见的话,脑子里都是柏蕊抱着穆南烟的画面,手里的外套成了笑柄,在刺眼的灯光下刺着他的心 她满心欢喜满脸甜蜜地下楼…… 肚子开始疼痛,但她已经不在意了。电梯的楼层数终于到了二十三,但她撑着墙壁,也没走力气走到走廊的尽头了。 在原地休息了一下,绞痛不断从肚子里传到四肢。 她有些发抖,四肢都在抖。 然后头脑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她知道这次是真的了,痛了那么多次,出血了两次,都不及这一次,来得可怕。 --求救。 她脑子里掠过的词。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