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这种求都求不来,想都不敢想的姻缘竟然会让他们家遇到,真算得上是陈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 她自然是不管何婆子说什么,她都满口答应。 待她小心翼翼地将何婆子送出了自家院子,陈母也就搬出了陈岩父亲的牌位一个人坐在炕上用手摩挲道:“死鬼,是不是你显灵了?让我们家阿岩遇到了这么好的事!” 牌位自然不会说话,而陈母却是对着那块牌子将眼泪擦了又擦。 何婆子将陈母的反应一五一十的都告知了姜婉,姜婉听闻后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也就对那何婆子交代道:“一事不劳二主,不如你就帮我把这件事敲定下来吧,到时候少不了你这个媒人的好处。” 那何婆子一听,自然是满心的欢喜。 因为在紫烟阁里当差的人都知道,世子夫人向来都是个出手大方的,交代下来的差事办得好的,往往都会有重赏。 那何婆子也就欢欢喜喜地领命而去,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就帮晓月和陈岩把这门亲事给定了下来。 这二人定亲的消息马上就在晋王府里传播开来,然而不久之后,晋王府的军队里更是来了调令,调陈岩去任百户小旗。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之前觉得陈岩没什么出息而拒婚的李家姑娘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只是这样一来,倒是让姜婉给忙坏了。 一时间,她要为三场婚事而操心。 日子一转眼就到了四月二十,程子修在锣鼓喧天中将范氏从善堂迎进了花轿,然后让迎亲的队伍绕着那个村子走了一圈,这才回到善堂隔壁的医馆。 一路上遇到的村民无一不拱手相贺,祝愿他们白头偕老。 范氏盖着大红的盖头,手中握着宝瓶,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上一次,她嫁给萧睿曦时,虽然隆重却远没有今日热闹,而且那时候众人看她的眼神,就好似她是一只被家族出卖了的小羔羊一样,充满了同情。 而今日,道路两旁村民的祝贺声,却是带着满满的爱意,她即便隔着花轿隔着盖头,也依然能感受到。 当颠颠簸簸的花轿再次停了下来,低着头的范氏也就见到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她一见便知那是程子修的手。 她没有犹豫的就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程子修的手掌之上,而程子修就是这样自然而然的将她握住,然后牵着她的手一路向前走去。 “小心,这里有门槛。”虽然范氏早就对医馆的构造烂熟于心,可程子修却依然细心地提醒着她。 待他们跨过火盆,拜过天地后,喝过合卺酒的范氏一个人静坐在婚床上,却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可前院酒席上传来的喧闹声,又无时不刻地在提醒着她:这是真的。 她真的没想到,姜婉和萧睿暄竟然真的为了他们的婚事摆出了十里长席,光是做席面的厨子,就请了不下十家! 就在范氏坐在那,思绪在天马行空时,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非常紧张的唤了一声:“囡囡。” 范氏一下子就僵坐在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