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肖县令一听,便从书案后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的走了出来。 他刚一俯身,有一股屎尿味扑鼻,恶心得他连隔夜饭都要吐了出来。 肖县令不悦地皱眉,指着躺在地上浑身缠满黄白之物的二癞子问道:“这就是那昨日没有伏案的案犯二癞子?” “正是此人!”财叔拱了拱手。 肖县令也就半眯着眼,打量着那二癞子,只见他鼠目獐眼,虽然瑟缩成一团,可眉眼中的猥琐之意让人一看便知。 一想到自己那无本的营生竟然是被这个浑人给搅和的,肖县令就一肚子的火气。 他提起脚,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就朝那二癞子踹去,将那二癞子踹得在地上打了个滚。 “大老爷!”刚还在地上痛得只顾得呻吟的王齐氏一见,便急得大声喊道:“大老爷,我弟弟是冤枉的啊~!” “冤不冤枉自有本老爷做主!”那肖县令眼睛一瞪,“来人啦,把这浑物给我打入大牢!择日再审。” 说完,他大袖一挥,就往后衙去了。 两日后,那肖县令就以杀人之名将那二癞子判了个秋后决,并且将此案的人证、物证以及有二癞子签字画押的证词递交了刑部,只等刑部复核后,便将人押往京城的死牢。 “怎么这么快?可是你们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姜婉得知这一消息时,很是惊奇的看着身旁的萧睿暄问道。 “这件事,我们还真没插手。”午后闲睱,萧睿暄斜倚在临窗大炕上,手中正拿着一枚有鸡蛋大小的青田玉石把.玩着,笑道,“只是我们也没想到这肖闻道竟然是如此上道。” 心情大好的姜婉双手合十的喊了一声“阿弥陀佛”,可神色还是有些怅然。 萧睿暄知道阿秀的事已经成为了姜婉的一个心结,需要一些时日才会打开。 他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姜婉坐着,直到姜婉突然问道:“那何老三入室掳人一事可也有了下文?” 虽然说是那二癞子起了歹心在先,才惹出了后面的这些事端,可在姜婉看来若没有何老三他们的助阵,就凭二癞子的本事,他那点龌蹉心思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 “这正是我觉得蹊跷的地方。”萧睿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手中的玉石,抬眼同姜婉说道,“那肖闻道既然那么快的将二癞子的案子给结了,却一直拖着何老三的案子,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财叔说会派人一直盯着,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报与我们知晓。” 姜婉一听便放心了不少。 而王齐氏那边却闹得鸡飞狗跳。 自从知道自己唯一的弟弟被那肖县令判了个秋后决,她当时就晕厥了过去。 被人又掐又揉的好不容易弄醒后,她便头上缠着布巾子,病怏怏的躺在炕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嚎着:“当家的,我弟弟可是我们齐家的唯一血脉,他要被处死了,我们齐家可就断了后啊……” “嚎,嚎,嚎,”没想那王成一脸不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