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身影在她身后,低低道,“好,哥哥听你的。” 突然这么乖,般弱还有点不习惯。 她下意识想摸一下对方的狗头。 日,太高了,摸不动。 般弱悻悻收回手,随后就带上了门。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薄妄久久杵在原地,有些无措捏了下自己的耳根。 她刚才小短手想摸他头的样子……好他妈的可爱。 ……操。 耳朵好烫。 那大概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就像是做惯了坏孩子,突然有人夸奖他,还往他怀里塞了一颗水果糖。 喉舌回甘。 薄妄捂脸低笑。 两个小时后,般弱上完课回来,发觉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那家伙丧心病狂,还得寸进尺,把她菘蓝绿的软床弄成了一个狗窝,衣服乱扔,枕头乱放,他把头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截光滑明晰的脊骨,白桦树般挺拔,那肌肤白皙沉冷的,又像是披挂了一层凛冽的白色日光。 宛如一尊被亵渎之后的精致雪白的神明雕像。 般弱瞪了半天,愣是不敢上手。 “……喂。” 他睡得很沉。 般弱只得跪下去,把那枕头抽出来,免得他睡着就窒息了。 而她一扯,动静也闹醒了对方。 他跟着转头,黑发蓬松凌乱,也许是太困了,惺忪得睁不开眼,那神态是极为舒适安逸的,仿佛还残留着梦里温存的腥甜,混着白松香的体味有些温暖绵长。他还没见着人,其余感官先捕捉到她的存在,唇边本能荡出一抹笑,嗓音嘶哑,“欢迎回来。” 般弱觉得这场景可太他妈的涩了。 这谁顶得住。 也就是她这朵绿茶花修炼到家了! 般弱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间美色,也只是过眼云烟—— 对方从被子里伸出冷白的手臂,懒懒圈住她的腰,“几点了?” 般弱强忍住自己的冲动,“……放手。” “几点了。” 他还是用那种沙哑魅惑的烟嗓诱惑她。 “下午六点了。” “吃没?” “吃了。” “吃了什么?” 般弱这个声控被美色冲昏头脑,竟不觉得他烦,老老实实地回答,“跟女同学去吃了糖炒栗子。” 他鼻尖发出唔的一声,缠着她更紧。 “那妹妹……下午上了什么课呢?” 薄妄也是外语专业的,知道大一新生会上什么课,但他就是禁不住想亲口问她。 ——能听到小朋友软软糯糯跟他一问一答,也是很愉快的一件事。 “关于圣经原文的一些解读吧,嗯,今天是申命论的内容。”般弱低下头,赶紧转移注意力,放在他的一截漂亮的腕骨上,那去年的红绳泛了旧色,她好像从来没有见他摘下过。而从这红绳蜿蜒过去的,是瓷器般的冰凉肌肤,肩胛骨微微耸起。 我靠。 要命的性感。 “申命论?律法与约么……” 薄妄正回忆着自己上过的内容,被窝里多了一只野猫。 他的回忆戛然而止。 嗓子突然就像坏掉了一样。 “……你干嘛。” 那股橙花混着奶味的香气突然尖锐了起来,警示他外敌入侵。而对方没回应他,仅仅露出个额头,粉粉绒绒的胎毛是视野的主角。而她刚从外边回来,身子还带着一股冷肃的寒意,也许还有细粒的雪化开在肌肤上。 他头脑空白了一瞬。 “你确定?” 薄妄难以置信。 不会的。 这也许是她又想捉弄他呢? 他手臂往她那边推了下,嘶哑着说,“别闹,快出去。” 小祖宗像是出水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