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不是,我……” 少女略带哭腔,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在荣府受气那一幕瞬间跳出了景鲤的脑海,他二话不说就让女使带走般弱:这个女人段数太低,人哭一哭就软了心肠,根本看不到事情的真相!哼,还是要他当家做主才行。 般弱被女使架着走了,非常遗憾没能看到男主手撕女主的大戏。 等般弱一走,景鲤正宫气场全开,变了一副晚娘面孔,“行了,这里都是自己人,就别装了。” “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 景鲤冷嗤,“不知道?你不知道还勾引世子?不知道你还女扮男装跟三皇子打情骂俏?”世子爷最近混在内宅,可谓是大开眼界,内宅妇人栽赃陷害一百零八式,他都记在小本子上了,锻炼出了一双火眼金睛。 少女大惊,“你说什么?” 怎么有人知道她跟三皇子的事?! “你以为你干那点事,能瞒的过谁的耳目?”景鲤点亮了宅斗小天才的技能,相当不屑,“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怎么在三皇子面前卖弄风情,也得给我守好那一条线,万一弄出什么珠胎暗结的丑事,连累到我家爷的头上,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荣妙娟被他骂得面色涨红,然后仔细一想。 不对啊,她姐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粗鄙了?! 在家里面她一向温温柔柔的,说得好听点叫懂事,难听点那叫懦弱,没有一点主见。 面对陡然大变的“姐姐”,荣妙娟联想自身的经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也不想开口,“你也重生了?!” “……重生?” 景鲤眯起了眼。 周围的女使也是面面相觑。 糟了! 荣妙娟的心沉入谷底。 她一气之下,竟然摊了底牌! “没什么,姐姐。”她勉强笑了笑,“是妹妹不好,惹姐姐生气了,莫要放在心上。” 她草草找了个借口就走了,剩下景鲤在原地若有所思。 没等他理出个头绪来,又有人叫住了他。 景鲤转过身,对上一张轮廓深邃的面孔。 ……草。是一种植物。 “泥,对我有点木会。” 他踌躇了下,解释那天的话。 “我,没有把泥当成战梨品,也不会卖泥。” 乌陵阿虏原是瞧不上京城的海棠牡丹,她们名贵却娇弱,经不住塞北风沙的摧残,没开几日便枯萎了。 而在马球场上,她艳烈似火,他对这女子一眼倾慕,内心涌起强烈的预感,她定是最适合他的女人。草原的规矩没有中原那么多,也不在意女子嫁娶一事,如果说非要说有那么一条铁律,那就是强者为尊。 雄性争夺配偶的战争往往伴随着掠夺的血腥,他遵循这条惯例,却没想到会吓坏他的中原姑娘。 他不禁感到懊恼。 乌陵阿虏今日见了她冷淡神色,心中颤动三分,迫切想要让人感受到自己的赤诚心意。 他刚要开口,被景鲤一句拦截。 “来解释的是吧?” 世子爷往前伸了伸手,眼睛掠过暗光,“面具带了没?” 当着他的面挖墙脚,真当他的话是放屁不成? 乌陵阿虏愣了愣,回过神后,动作利落取出他煨在胸前的兽神器具。 他双手捧着献给他的中原姑娘。 景鲤冷笑,拎起面具,倏忽抬手。 “嘭——” 面具宛如一道流光,落到桥下的水流中。 众女大惊。 乌陵阿虏眸色暗沉,浑身透着冷肃之气。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不过是鹰犬走狗,逗人发笑的玩意儿,也配同我说话?你要是识相,便趁早从我面前滚蛋,否则我告到公主面前,保准你吃几顿板子。公主府可不会养吃里扒外的废物。” 景鲤撂完狠话就走。 不知过了多久,乌陵阿虏挪动双脚,从桥上一跃而下。 莲池溅起剧烈水花。 他捞回了那一张兽首面具,湿漓漓的,仿佛在哭。 乌陵阿虏扣紧面具边缘,摁在半赤的胸膛。 青年一头标志性卷发贴着脸庞,五官轮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