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将钱打给她。 钱都是他爹转的,是他的生活费和零花钱,合法途径。 “很好,”郁青真问,“那你给我钱干什么?猥,亵我的赔偿?我说好,这钱我不能收,一会儿去银行,我打给你。别以为给我钱就能解决猥,亵这件事。” 这句话一出,她看到朱孟城终于表现出少年惊慌失措的一面,他的脸、脖颈、一直到耳朵后面,顿时红彤彤如苹果,就像兜脸挨了一盆热水。 “不、不是猥,亵,”朱孟城结结巴巴,手足无措,他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猥,亵,我……我见你摔倒了,还是脸朝下。课上说了……喝多的人容易被自己的呕吐物呛住……我,我想帮你清理出来。” 郁青真面无表情看他:“编,接着编。” “我没说谎,”朱孟城脸红到要脑袋冒汗了,“你相信我,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警局,申请看监控,我不骗你。我要是骗你,让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郁青真骂他:“小小年纪发这么毒的誓干什么?那你说,那你跟踪我是为了什么?” 朱孟城不说话了,他埋头吃了一块肉,又喝了一整杯子水。 他说:“你不记得我了?” 郁青真疑惑:“什么?” “我们是老乡,”朱孟城说了一个城市的名字,“你是一中的学生,对吗?一中旁边广场挨着一个小公园,你那时候常去背单词,就在公园的小湖边……” 郁青真:“嗯?” “你还记得吗?”朱孟城看着她,“有年冬天,你帮了一个小男生。他被高年级学生推下湖,你把他捞了上来,还拿树枝把那一群高年级学生揍到尿裤子。” 郁青真惊讶极了:“他们尿裤子啦?……等等,我帮的好像是个女生……你妹妹?” 朱孟城说:“就是我。” 安静。 红油火锅煮沸了,咕咕噜噜地冒着泡泡,溅到周围锅中,将附近的清水锅染出一点红。 郁青真大惊失色:“你去变性啦?” 朱孟城:“……” 他揉着自己的头发,深深叹气。 与此同时,夏皎也叹了口气。 不过是满足的一个嗝。 她吃到肚子圆滚滚,胃部又暖又软,路上遇到卖甜品和糖果的,温崇月又停下车,买了经典的粽子糖、花生糖和酥糖,装起来,等她上下班路上装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七点半,两人去光裕书厅听了评弹。这里下午场和夜场不太一样,下午茶便宜,买一杯茶,能听两小时的评书。晚上消费高一些,是点唱,另算点唱的费用。 温崇月无所谓这些价格差异,今晚的评弹是名家,只是夏皎不太懂欣赏,也认真地听完。结束后,她跟着温崇月慢慢步行,朝家的方向去,一路灯光璀璨,夏皎却仰起脸,看天上一轮明月。 不过现在不需要抬头了。 她的月亮就在左手边,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重新回到花店工作,提到郁青真那失而复得的六万块,对方面色如常地笑笑,什么都没说。唯一奇怪的是,再看到红毛在店外徘徊时,郁青真没有再表现出那种强烈的反感,她只是叹气,无意间和夏皎说:“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妈妈死得早,他爹二婚了,也不管他……算了,算了,我劝他好好学习,也不知道他听不听。” 夏皎感觉对方应该是听了。 至少,最近四天,那个男生都是在五点四十左右——职高放学后,才会在花店门口默默地坐一阵子,然后再走。 不知道是不是夏皎的错觉,总感觉对方身上的校服开始变干净了,不再是乱七八糟地穿着,也开始拉拉链了。 也有可能是天气变冷,低温不支持对方流里流气地穿校服。 周五晚,他们和于昙一块儿回了北京,抵达时已经到了深夜,次日清晨起来,温崇月开车,一行人去潭柘寺拜佛。 北京里有句老话,讲得是“先有潭柘寺,后建燕京城”,这是一个从晋代就存在于此的寺庙,还被康熙皇帝赐名为“岫云寺”,自然非比寻常。 到了寺庙里,几人暂且分开,温启铭要去见他的故交,于昙也去拜佛,只剩下温崇月带了夏皎,自在闲逛。 温崇月笑着说:“老秦说这里的寺庙很灵,难为他了,活了快三十年,忽然信起神佛。” 夏皎肃然:“不要在寺庙里说这些不敬的话。” 温崇月有些讶然,仔细看着妻子:“怎么?皎皎现在也信了?” 夏皎拿出手机,开始翻:“本来不信,但你也说,秦先生信了,那就证明他在这里许的愿望成真了。我也得慎重一些——宁可信其有,知道吗?听说过吗?子不语怪力乱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