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红,手握成拳,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砸着车门。 离开的时候,夏皎还关心地问了一句:“教练,手疼吗?” 教练说:“没有脑子疼。” 夏皎:“……” 调侃归调侃,夏皎的周末活动变成了吃早餐,练车,午餐,练车,被温老师接回家,休息,和猫咪玩,和温老师困觉觉。而温崇月的周末,仍旧是送皎皎去练车,自己的一些户外运动,接皎皎,买菜,做饭,睡皎皎。 完美。 花店的工作算不上太忙碌,老爷爷天天推着老奶奶来,老奶奶健谈,经常和夏皎聊一些有趣的琐事,偶尔会点评一下花店展示橱窗的色彩搭配。高婵和郁青真对此不以为意,夏皎听得仔细,后来深入聊了聊,才得知老奶奶姓宋,是个画家—— “什么画家不画家的,”宋奶奶笑,“说破了也就是画匠,现在年纪大了,握不动笔了。” 说到这里,如往常一样,老爷爷买了玫瑰,宋奶奶抱在怀里,微笑着和夏皎告别。 偶尔也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人,高婵就偷偷告诉夏皎,有个奇怪的男生站在橱窗外三天了。穿着职高的校服裤子,穿黑色短袖t恤,留着寸头,校服就系在腰上,看上去流里流气的,不太像个好学生,就站在玻璃橱窗外,盯着里面的花看—— “他该不会想’零元购’吧?”高婵忧心忡忡地说,“我真担心他哪天冲进店里搬起花就跑。” 夏皎低头计算花材的花销:“没事,附近有警察局呢,我们玻璃都是防弹级别的,还有监控,你怕什么。再说了,就是一个中学生,咱们店里好多人呢。” 高婵说:“你不知道啊,现在有些不学好的人,仗着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就喜欢干些坏事……” 这样说着,夏皎抬起头,恰好看到玻璃窗外的男学生,对方已经几乎要趴在玻璃橱窗上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店里的花。夏皎注意到,对方眉毛上有一道疤,看上去像是小时候被什么东西砍伤了,刀疤处不长眉毛,断眉看起来很凶。 夏皎中学时受过孤立,天生不喜欢这样的“坏孩子”。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她整理好花材,离开的时候,看到那个男生还在橱窗外。或许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四目相对,那个男生匆匆地离开了。 对方在的学校就在这附近,从那之后,夏皎也偶遇过他几次。一次是经过某条小巷,看到对方在打群架,寸头的下手最狠;第二次是等公交的时候,寸头脸上贴着创可贴,低着头在抽烟,旁边经过的人纷纷捂着鼻子;第三次,是傍晚,夏皎刚从于昙家里走出来,看到重重树影下,寸头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地站着,身上是万年不变的校服,站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在数钱递给他。 本来没什么,这两次偶遇后,夏皎也有点担心对方会“抢花店”。 虽然花店里的员工多,但大部分时间轮值的都是女孩子,真要是遇到意外,不一定能占了上风。 庆幸的是,目前还没有出现这种糟糕情况。 “不可能的,”郁青真将装着泡芙的纸袋子递到高婵面前,示意她尝一个,“青春期的男生嘛,就是喜欢看美女而已。外面这小子估计就是来看我们的,别理他,反正被看也少不了几块肉。” 夏皎没吃泡芙,她这两天有点轻微的鼻塞,换季导致的,不太想吃甜食。 现在是午饭时间,礼尚往来,吃了郁青真泡芙的高婵,也分了一瓶酸奶给对方。郁青真只看了一眼就说:“我不喝外面酸奶的,老王说了,外面这些酸奶添加剂都多,不健康。我想喝的话,他给我带来他们家厨师自己精心做的酸奶,自然发酵,和这些机器加工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老王就是她的富豪男友。 高婵把酸奶默默拿回去,她拆了吸管,用力地吸了一大口。 她说:“我就喜欢喝些不健康的。” 郁青真笑着说:“女生啊,得学着对自己好点。青春就这么几年,不得用点好的?吃好喝好?别早早踏入婚姻坟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