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事我也管不着,不过,你现在这样,我还真是管定了。你放心,等会我出去就给你找个好大夫来,另外别的事,我自然也会给你料理周全了,就是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撒手人寰了,我也会撮把土把你埋了。 陈青醁一噎,别,就冲你这番心意,我也不能够死了。 她慢慢呼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不过,这大夫还是不用请了,你看,这地牢里也不是旁人能进来的 这有什么,那大夫也是靠替人治病糊口的,在哪里看病不是看,左右我再多塞几个大元宝给牢里那几个王八东西就行了,不过多花费而已,这点钱我葛五还是用的起的。 陈青醁轻轻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身上的伤我自己知道,等会我写张方子给你,你帮我去抓几贴药就可以了。 你还会写方子? 葛五少惊奇道:看来你还真是高人不露相。那,那也行,反正,你别把自己治死就行了。 陈青醁笑得无力:就你这番情义,我也不能忍心让你多费一副棺材钱不是。 葛五少自己也笑起来,诶,你吃过东西了没有?等会我去叫人送饭进来。 陈青醁点点头,从进来到现在,除了昨天晚上一个好心的老差役给了她一碗烂肉面外,她连一口水都没喝过。那些狱卒常年跟这些囚犯打交道,面目狰狞难看,别说问他们讨水喝了,就是和他们说上一句话,陈青醁都不愿意。 葛五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那行,我去拿纸笔来,你这几天好好静养着,我要是有空闲的话,就过来看你。 就当天下午,便有葛家一个老婆子提了一罐子饭送进来。此后一日三餐,送汤送药,送衣服送被褥,尽心尽意照顾着她。 还是古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自从葛五少拿钱收买了牢里的几个狱卒后,这几个人立马就换了一副面孔。不但说话不再拿腔作势大声呵斥了,就连有时过来巡视,也会好心问上一句要不要喝水。 其实不管是歹人是好人,她陈青醁眼里实在是见的多了,有那仗义轻财的,就有那见利忘义的,更何况这些人本来就是吃这种炎凉茶饭的,有钱便好,没钱转眼便翻脸。 四月底的时候,风和日暖,秦家几个园子的花有些开始陆陆续续凋谢了,不过南院这边的池子里,那满池碧绿的荷叶上才刚刚打了花骨朵,再过不久,荷花次第盛开后,便又是一番好风景。 因为正是四月底,秦府外面那些地头掌柜每逢双月便要进府来交账。秦家除了田地等收入外,最大的收入其实还是城里城外大小几十间铺子。 前院西边那间大书房里,已经坐了十几个铺子里的掌柜,何义正翻着账本时,秦家大小姐刚好从外面款款走了进来。 小姐。 小姐来了。 秦玉甄淡淡地点点头,各位掌柜都到齐了? 何义道:都到了,小姐先坐吧。 跟在后面的卉儿忙过去摆椅子。 一张牡丹花开雕花屏风旁摆着一张檀木大案桌,上面早已摞着厚厚的几沓账本。 秦玉甄坐下后,说了一句:各位掌柜的辛苦。 小姐客气。 寒暄了两句,众人便归了座。 何义拿了把算盘过来,小姐,上次核查账目时,还有一笔旧账没销,咱们还是先把那些账清了吧。 秦玉甄拿起手边一本账册,一个身穿褐色绸衣的中年人忙过来道:小姐,那笔账我大概都算好了,除了一些零用账外,大致还亏空了三百两银子。 怎么这么多?才多久时间。 小姐,是这样的,李掌柜那边咱们去催讨过几次,可他们一直没有现钱,总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我只好叫人拿了他们去茶场拿了些茶来抵债,可这东西又不是现银子,等慢慢出了手,算下来就足足短了几百两银子的亏空。 是么?我看看细账。 严掌柜,我记得去年上等的龙井差不多有一两二钱银子一斤,那年底又正是好出手的时候,怎么你定的价钱却这么低,还不到一两? 这,我就是想快点把银子回笼回来,都是做生意的,这价钱人家叫让,我也没办法。 可是,你这价钱低了,左右还拖了好几个月才出手,严掌柜,大家都是情面上的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也不多说了,不管怎么样,下回对账的时候,这亏空你得给我填平了。 严掌柜一张老脸差点挂不住,小姐,这 话不言重,秦玉甄也没太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