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骂学妹啊,这种病就不是器官上的。我刚刚查了一下,这种病虽然是精神病,但是诱发的病因有很多种,轻的就是...什么工作学习压力重,严重的诱因就是精神创伤之类的。不知道学妹引发听力障碍的诱因是什么,这你估计要自己问了,有可能...她本人也不清楚。” “叶闻学妹告诉我,她这个治疗就得去看心理医生,具体的治疗情况她也不知道。但是可以得知的是,耳朵学妹的听力一直在变差。” 聂凛听到这,原本舒展的眉头缓缓蹙起。 精神方面诱生的听力障碍。 “差不多就是这样,等我跟叶闻学妹再熟一点再帮你问。”他说完正经事问聂凛:“在哪呢,出来吃饭啊。” 苏芒珥端着热乎的饭走过来。 聂凛缓了口气,告诉他:“我在学校呢,快吃上了,不去。” “你在学校?吃什么?” “食堂啊,废话。” “啊?”姜梵诧异极了,“您这大少爷平时不是能不吃食堂就不吃吗,今天干嘛?食堂有楼兰美女勾你魂了?” 聂凛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手里矿泉水瓶的瓶身,唇线被勾起抹弧度,语气染上几分意味深长,“啊,对啊,确实有美女。” “有美女你他妈不早叫我,得了,我挂了还喝酒呢。”姜梵听他那副吊儿郎当的声调,也不知是真是假。 “等会儿。”他忽然叫住电话对面的姜梵。 “昂?” 聂凛捏着瓶子的手用力一落,矿泉水的瓶身砸在桌面上,出了一声闷响。 他的不耐掺杂在漫不经心的口吻里,“人家有姓名,把你那他妈乱七八糟起的外号给我吃了。” “耳朵是你叫的?你们很熟?” “不是吧兄弟!这个飞醋你也跟我吃啊!”姜梵惊诧,对着电话无语了:“行行行,我哪知道你们俩还有什么情.趣的小别称,我改我改。” “滚蛋。”聂凛挂了电话。 苏芒珥端着餐盘过来,看着他放下手机,“什么滚蛋?” “没事儿。”聂凛接过她递来的筷子,“吃吧,待会去兼职么。” “嗯。”她坐下,挑出手腕上戴着的皮筋,把黑茶色的长发梳起来方便吃饭。 她微微低头,双手拢在脑后缠绕着头发,脖颈没了头发的遮盖,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雪白细腻,肤如凝脂,天鹅颈处的皮肤微微透着几根血管的淡青色,线条流畅又漂亮。 耳鬓处几缕碎发垂下来,添了那么多娇怜之意。 聂凛有些局促地偏开视线,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喝了一口水,假装看向别处,“待会顺路捎你过去,我回公寓。” “你今天不住学校?” “晚上要做东西,学校网的信号不稳定。” 苏芒珥点点头,举起筷子开始吃饭。 聂凛见她动筷子了,才不急不慢地动筷吃。上抬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坐在对面的她的脸上,刚刚姜梵跟自己说的那些信息在脑子里顺着。 不知怎的,回忆翩然而来,脑海里浮现出那年那天晚上眼见着的画面... 欧式老旧的独栋别墅烧着熊熊的烈火,所有对外的窗户随着风飞着火,被烧焦的空气伴着灰烟冲向天空,飘过半个南城。 消防车一辆接着一辆,消防员前赴后继,与那场火灾做着决斗。 警戒线外聚堆的人把他挤向远处,在不断抗争着向前冲的时候。 视线随着骤然停跳的心脏剧烈晃动着。 被消防员救出来的女孩紧紧合着双眼,脸上身上都是灰红的,头发被烧掉一半,赤着的双足被玻璃碴扎得血肉模糊。 没了印象里的活泼生气。 医护人员赶快从消防队员的手里接下她,迅速给她戴上各种抢救医械。 嗡—— 耳边闪出一阵耳鸣。 “无关人员不要再靠近了!就说你呢!你刚刚往前冲什么!” “她...” “她。” 疏散群众的消防队员拉着他的胳膊往远处拽,他仿佛失去行动意识般的,被别人被动的推走。 目光死死注视着那边,直到救护车闪着警示灯开走开远。 那时候,他只觉得,救护车的灯光亮得那么吓人。 好像能夺走人生命般的亮。 “聂凛。”温软的嗓音清润了干燥的回忆。 他对上苏芒珥投来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