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不是组长徒弟吗?成天跟他一块儿,怎么会不知道呢?” 赵小岚在工作上已经花费了大把精力,才勉强跟上王寒轻的进度,他哪儿有空余的闲心,去观察王寒轻是不是恋爱了啊。 也不知道谁提了一嘴,“我觉得组长最近脾气变好了。” 这算是打开了话匣子。 “也对,上次小岚迟到,他还帮忙说话来着。” “我们打牌他都不说什么。” “也没怎么挨骂了。” 大家异口同声,“有古怪。” 王寒轻没空关心组员怎么评价他最近的表现,他反手将门锁上,又将淋浴开到了最大,脱光了站在水下,想着裴戎刚刚的声音,在自己diy。 年末人事调动相对频繁,厂里刚好有个位置空出来,领导的意思是让裴戎先顶上。 别看制药厂规模不大,能来这儿的人,除了靠自己本事硬考进来,是得有过硬的关系。 领导拍着裴戎的肩膀,“我们这儿呢,也留不住你们这些年轻人,再过个几年,你也会想调到其他地方去的,再说了,总把你留在我这儿,你爸不得跟我急啊。” 厂里闲职岗位成了往上跳的踏板,来这儿混个几年的工龄,在职期间相安无事,没个几年就能往上走。 道理裴戎都明白,场面话该说的还是得说,该客气的还得客气,可没等他张口拍马屁,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养成给手机开震动模式的习惯,只是他和领导离得近,这动静人家想装听不到都不行。 领导看着裴戎,哈哈一笑,“你忙你的去吧。” 从办公室出来,兜里的手机已经没了响动,这个时间段,大概率不会是王寒轻,裴戎摸出手机时,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原本他是不想回电的,谁知这个电话会第二次打来。 裴戎挺官方地接了电话,“您好,我是裴戎。” 电话那头顿了顿,清冷的声音让裴戎觉得莫名熟悉,“裴戎…” 裴戎下意识又看了眼号码,蓦地想起彭立提过严心夏回国的事情,他已经快把这事儿给忘了的。 “裴戎?”那头没听到裴戎的回应,又喊了一声。 裴戎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有长椅的地方坐下,试探性问道:“您是?”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那种熟悉感太强烈,带着点儿骄傲和莫名的疏离感,裴戎几乎能肯定是严心夏。 学校校庆一类的活动,都归严心夏他们部门管理和操办,当时的裴戎还只是副会长,还得操心校庆流程。 他和严心夏起初接触时,并没有多愉快。 严心夏从小学钢琴,有着学音乐人的特质,受不了裴戎条条框框颇多的作风。 一些新颖大胆的节目,裴戎总是用“再议”来打发他,严心夏也是个犟脾气,再议,他就拉着裴戎磨,一来二去,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也变长了。 那时候裴戎觉得严心夏像是一只天鹅,高傲且优雅,不知道哪个瞬间,他被严心夏这种气质深深吸引。 他陪着严心夏食堂排队,陪着严心夏琴房练琴,陪着严心夏放学回家。 某一天,严心夏问裴戎是不是喜欢他,裴戎大方承认,他俩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初恋时的美好,现在回想起来都还历历在目,包括后来去读大学,裴戎和严心夏依旧保持着联系,只是一切都结束在严心夏决定出国那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