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管这事是谁?为什么这几日不上折子,要左相来报? 是大理寺的人。郁恪立刻会意,道,朕明日上朝就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容约看了看楚棠冷淡的面容,又看了看郁恪盯着国师时亮晶晶的眼睛,心底不知怎的,涌上了一股疑惑来,那疑惑夹杂着一丝威胁感和不敢置信的豁然,让他回过神时便极力否定。 等忙完正事,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雪夜中的月亮似乎格外亮,郁恪送楚棠出御书房时,看了一眼头上的月亮,笑道:今夜的明月依旧照着我和哥哥。只是不知还能一同照着我们多久。 今天在御书房待久了,楚棠身上染了淡淡的龙涎香,混着他本有的檀香,互相交织着,闻起来如雪一般冷冷的,沁人心脾。 郁恪心情突然就大好了起来。 就像是他身上的味道将楚棠包围住一样,这种心态与雄性在自己地盘上标记的习惯差不多,在郁恪心里,这样子就像在向外人宣示他对楚棠的主权,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楚棠抬头看,纤细白皙的颈子和下颌在一瞬间挑出一抹行云流水的漂亮线条。他很快就转过来,看着郁恪,说:千里共婵娟,会长久的。 郁恪道:时辰不早了,哥哥快回去歇息吧。明日不用早起去上早朝,朝务都有我呢。 好。楚棠点头应道,陛下也早些歇息。 宫侍过来,提着灯笼,跟随着楚棠回紫宸宫。 郁恪一直目送着他离去,这才回到殿内。恰好听到黎原盛在外面道:启禀皇上,徐太医来送药来。 进来。郁恪坐在榻上,捂了下胸口,道。 徐太医进来了,宫女端着热腾腾的药,郁恪瞥了一眼,道:搁这儿吧。 是。宫女一如既往地将药放在一旁就退下了。 徐太医不厌其烦地又嘱咐了一次:陛下啊,这药要热的喝了才好。 郁恪说:知道了,朕会喝的。 徐太医一边拿出绷带,一边想道,怎么国师不在,陛下看起来就成熟稳重了许多,国师一在,他就像个要讨糖吃的小孩子一样,痛了就伸手要抱抱。 东西都放这吧,朕自己会上。郁恪淡淡道。 他似乎有些累了,撑着头,闭眼休憩。 徐太医道:陛下万金之躯,怎么能做这些事?还是由臣来 多话。郁恪轻骂道,又闭着眼问了一句,朕的伤何时能好? 徐太医有些为难。他心里有和楚棠一样的疑惑。 按理说郁恪身体一向康健,又年轻,伤口应该十日便能愈合,可不知为何,拖了这五日,日日都不见好,反而更差,他在太医院一直研究着是不是药出了问题,但用的药材绝对是合理而珍贵的,不可能出差错。 他想了想,谨慎地回道:想来是陛下这些时日政务繁忙,身体劳累,所以伤势才不见好。陛下定得休息好,注意饮食,按时服药、换药,这样的话,半个月应该就能好转了。 郁恪听了,似乎有些不满意:才半个月? 徐太医以为他是嫌时间长,连忙道:陛下若想早点好,微臣让太医院研制 不用了。郁恪一摆手,道,退下吧。国师若问起,你如实说就好。 是。徐太医正要退下,想起还没看郁恪的伤口,道,容臣再看一看陛下的伤势 看什么看,这有什么好看的。郁恪面无表情道。 徐太医一边擦着汗退下,一边在心里说,那白天里大大方方坦露胸膛,甚至还特意在国师面前显摆似的那个人是谁? 不过他不敢说,只敢偷偷腹诽一句,安安静静退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见国师在往这边走来,银面具在月色下泛着柔和的冷光。 徐太医行礼道:参见国师。 楚棠点头,问道:陛下的伤还好吗?几日能恢复? 徐太医想陛下果真了解国师,连问题都问的一样,恭敬道:回国师,如无意外的话,半个月就能愈合了。 楚棠眼神微讶,但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许是郁恪给他的印象里,总是一身伤,却好得很快,没过几日就像个活跃的小马驹一样围着他转,要不是这次严重的伤,楚棠还不知道原来郁恪并不是一直都那样活力满满的。 不过半个月才好的话,就有些难办了。算起来,离妈妈拍婚纱照的日子只有六天了,他不想错过,可他答应了郁恪,要等他伤好了后一起主持完祭祖大典才离开,他也不想食言。 走到书房门口时,楚棠还在想,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