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位第一个出价的老先生却是从头出到尾的。 眼看着裴笙的这幅画要以至今为止一百万的价格拍出最高价,安好也以为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在他们隔着一张桌子的位置,那位一只静静坐着的芈市长缓缓拿起面前的牌子,“一百一十万。”出完价他随即就迎上了那位老先生怒火熊熊的目光,“郭老,家父寿辰将至,裴先生亲手手书,家父一定很欢喜,不知道郭老肯不肯割爱?” 那位被叫做郭老的老先生面上一闪而过犹豫,但在几秒种后,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裴先生的字传出来的本就不多,这次,老头子我不想让。” 对方再怎么说也是长他一辈的老人,芈庸心下无奈,“那好吧,我退出。”姿态自然。 安好歪头伸出手去捏了捏裴笙的胳膊,挑眉笑道:“没想到你的字还挺值钱的。” “你的画更值钱。” 安好:“······”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画,值毛线的钱! 裴笙的那副字被收走,主持人又接过来一个比方才还要小的卷轴。 “这件拍品是裴夫人安好女士送来的拍品。”他说着伸手小心展开,与此同时画纸的投影也落在了大屏幕上。 安好这会正在喝水,看到投影上的画面一口水差点呛住喉咙。 她想破了天也没想到,裴笙居然拿她画的陆尤酣睡图裱上送拍了。 这件名字就叫花猫图的画,本来是她随手画出来用来逗敦敦的,还特意用了些比较明亮的颜色,说是水墨画但其实效果更像是写真水彩,上面的陆尤憨态可掬,远远看着就会发现有种很立体的感觉。 当时安好是让陆尤做了跟画里一样的动作后,把画纸和陆尤各放一边,让敦敦来辨别真假来着。 想到这,安好忍不住伸手捂了捂脸。 “现在,开始出价。” 跟裴笙那副一样,这幅画同样没有落款和印章,虽然画上的大花猫画得传神得很,但真的没什么收藏价值。 安好已经做好了冷场的准备。 结果就在她准备捂着耳朵状听不见前,居然在宾客中还真有人一边出价一边举起了牌子,“一千。” 叫价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过了一会居然也到了五十万。 安好看着那些你放下牌子我抢着举起来的众人,很想过去问他们一句你们是认真的吗? 芈庸在价格涨到八十万的时候,直接把价钱提到了一百万。 刚刚那副字他是无奈让给郭老了,那这幅画说什么也不知再次落空了。 说到底,他真正想买的,自然不是什么字画本身,而是因为字画的主人。 叫价一百万,场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主持人准备宣布花猫图的归属时,安好就眼见着裴笙举起牌子,声音无比淡定且自然地开口:“一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