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孙璐被这完全颠倒的话语惊得一怒,“白秋桐,你别血口喷人,这一切都是徐成恩做的,与我何干?我才是那个被逼迫的人!” 徐成恩听得此话,心中一动,看来向琳琅并没有完全查出实情。 欣喜之余,他脑袋有些发热,若是能洗脱了自己的罪名,那真是万幸,于是也对孙璐吼道:“孙璐,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如何会落得这般窘迫境地。你睁眼说瞎话,也不看看你穿的是什么料子,我穿的这身是什么样儿的!” 孙璐低头一看,虽然脏破凌乱,不过先前因着土匪头子宠爱,还是看得出是绸缎的料子;再看徐成恩,不过粗布麻衣,甚至有些破洞,还待说什么,便被徐成恩的话打断。 徐成恩劫持着白秦山向白秋桐缓缓走近,一边挪步,一边谄媚地道:“秋桐,这一切都是孙璐那小贱人做的,确与你成恩哥哥无关。你知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在孙璐那儿吃了多少苦头,我还总惦念着小时候咱俩玩耍的日子……” 倏地,徐成恩“啊!”的一声痛叫,只觉后背被谁击中,手中一松,白秦山转眼之间亦被人救走。 此时的徐成恩清醒了许多,满目凶光地盯着白秋桐,怒骂:“白秋桐你这个贱人!” 原来,白秋桐故意说出一切罪过皆是孙璐所为的话,让徐成恩鬼迷心窍,信以为真,再趁徐成恩失神之时,派高手重伤了他,从而救出白秦山。 “将逃跑的孙璐一并抓住。”白秋桐冷声下令。 一干兵将得令,“是!” 很快,手无寸铁的徐成恩和孙璐就被捉住。 白秋桐只得先带着白秦山回到边城,并将徐成恩、孙璐二人打入大牢。 受了惊的白秦山歇在府中,摇着头,不知叹了多少次气。 “爹,为何叹气,可是此番凶险,仍心有余悸?我再去让大夫……”白秋桐走进白秦山的屋子,便看到白秦山靠在床头深深叹气,有些担忧地询问,却被白秦山摆手打断。 “为父无碍,无须请大夫来,只是有些叹惋徐侄儿罢了。想小时候也是个机灵懂事的孩子,长大了也有些出息,怎的竟做了这些荒唐事,杀人夺命、通敌叛国,这孩子怎的如此荒唐?” 白秋桐抚了抚白秦山的手,婉声劝说:“爹,徐成恩不过是披着无辜儒生的羊皮,实则是只吃人的豺狼。我早就知晓此人阴险狡诈,奈何徐成恩在爹面前都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就算我说了爹也不信。” “看来爹果真老了,竟没有你们这些年轻孩子眼睛擦得亮。也怪爹识人不清,给你与王爷添了麻烦。”白秦山微微摇头,有些愧疚。 “爹这是说什么话,你是我爹,是王爷的岳父,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何来麻烦一说。爹,你先好好休息,送至他城之事,我再做打算,定要保证爹的安全,方才能再行。”白秋桐轻轻扶着白秦山躺下,给他盖好衾被。 白秦山颔首,确是有些疲累,便闭目休息。 …… 大牢之中,阴暗潮湿,烛火昏黄,间或的疯言癫语、捶打牢门声显得大牢更加诡异森然。 审讯室内,一名男子正被绑在十字刑具之上,凌乱不堪的头发掩盖住他的脸,隐隐绰绰之间似能瞧见下颔,一身白色囚衣倒是干净整洁,一看便是刚入狱之人。 “徐成恩,你还不说吗?”向琳琅一袭华贵紫衣,于这阴暗的大牢显得格格不入。 徐成恩依旧低着头,未做他言。 他无话可说,他就不信向琳琅身为一国王爷,敢滥用私刑,逼供他招出实情。 向琳琅寒星冷眸,嗤笑一声,“徐成恩,你未免太过愚钝。你勾结匈奴人一事,本王已有证据,只是差你认罪罢了。你也勿要天真,本王既能在这亲自审问你,便有权力使用刑罚。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