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念其实才三岁，根本就不认识几个汉字，所以更多的话还是用英语和图画表达的，而这么大的一张卡，上面最明显的单词就是“love dad”，最多的话也是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人的手，楚渝其实一眼就能看明白那是小念念画的左堇和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去问： “这个是什么意思呀？” “这个是爹地和我呀，妈咪你怎么连这个都看不明白，那你说爹地会不会也看不明白啊，我要不要重新画啊？我是不是画的太丑了？”小念念声音里面都带着哭腔了，这这个卡片是他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做完的，就是因为怕爹地看不懂，所以才特地让楚渝过来看一眼的。 “没有没有，很棒很棒，妈妈逗你玩儿呢？小念念画的真好，妈咪都有点吃醋了，小念念从来没有给妈咪做过这样的东西。”楚渝听到小念念的话知道自己不小心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补救，但是看着小念念做的这些事情，说实话，她心里像是被人塞了棉花一样，难受的紧。 楚渝本来想过几天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左堇已经离开的事情告诉小念念，但是现在看来，估计就算是自己要瞒，也瞒不了几天了，小念念太聪明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尤其是在看到这个卡片以后。 “妈咪，你要知道爹地就要离开我了，我又不能跟着他一块儿离开，你还不让我给他做个东西，万一他忘了我怎么办？”楚渝原本想转一下小念念的注意力的，结果没想到小念念回答的理直气壮。 “不会的，爹地怎么会忘了你呢，小念念这么可爱，让人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被爹地给忘了呢？”楚渝头一次面对小念念感觉这么无措，小念念还在跟她讲着左堇看到这张卡片以后会有什么反应，还告诉她注意事项，不要让她提前泄密，但是她的心里确实在想着怎么把左堇已经离开的事情告诉小念念，楚渝真的觉得她太对不起小念念了。 “妈咪，你说我什么时候把这个东西给爹地，明天好不好，明天正好是周末，我又可以去爹地家里了。”小念念还在歪着头，一脸认真的问着楚渝问题，丝毫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着什么。 听到小念念的话，楚渝的心里更加难受，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小念念，什么话都说不了，她怕自己一开口，小念念现在的热情全部被自己给打败了，但是她还是先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告诉小念念不得不告诉她的事实。 “小念念，妈妈有一件事情必须告诉你，可能你听了之后会很难受，妈妈跟你一样难受，但是妈妈还是要跟你说，你一定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对不对？”楚渝看着小念念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妈妈你怎么了呀，你这样我有点怕怕的。”小念念的笑一点点的从脸上消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楚渝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爹地……爹地今天上午已经走了，他因为美国那边的公司有点事情，所以不得不提前回去，他跟你说对不起，不跟你说一声就这样突然走了，他也挺难受的。”楚渝尽量把这件大事说得那么合情合理一点，说得让小念念更容易接受一点。 但是不管自己怎么用什么样的语言去修饰，编出来什么样的理由替左堇说话，还是改变不了左堇已经离开的事情，改变不了那句话的中心，所以楚渝眼睁睁的看着小念念的小脸一点点的垮了下去，脸上开始出现那种想哭又不敢哭的神情。 但是最终小念念也没有哭出来，那是十分垂头丧气的跟楚渝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没有别的话说了，刚刚他一直被她拿在手里炫耀的那张卡片，也被她默默的又一次收了起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得楚渝都是心酸到无以复加，她当初做选择的时候就知道，不管自己选择谁，伤害最大的就是小念念，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天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小念念还那么小，不了解大人间的恩怨情仇， 她只知道谁对她好，谁更疼她一点，而对于其他的东西，无论什么，她大概都是不在乎的吧。 “小念念，你要是觉得那时候你就跟妈妈讲，你这样妈妈心里更难受。”楚渝忍不住把小念念抱到了怀里，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话去安慰她，她觉得在既定的事ｍ.ｄａMINGpumＰ.Ｃ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