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放重脚步声,步履缓慢地走进房间里。 一下一下的脚步声让五条清慌得不行,快速在四周乱瞟,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屏风将原本的寝室隔成了两段,除去不远处重新弄出来的房间外,靠墙的一侧放置着等人大的衣柜。五条清眼睛一亮,连忙想跑进去躲起来,忽然响起的清脆铃铛声让他心脏骤停,脚下一绊,直直地往前扑了过去。 眼看就要撞到衣柜,五条清甚至忘了自己现在完全可以反应过来,害怕地闭上眼睛,最后等来的却不是疼痛降临,而是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安倍晴明顺势将人搂在怀里,背靠着衣柜,眼含无奈地望着慢慢睁开眼睛的青年。 怎么这么不小心? 呼吸间清浅的雪松气息窜入鼻腔,五条清一下就被那抹香气侵占了心神,不由自主凑近了些,轻嗅着那股好闻的气息,紧张的心神也渐渐放松下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味道有点好闻,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呵青年不自觉表露出来的着迷让安倍晴明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轻笑出声,磁性的嗓音让人听得耳根酥麻,手下结实的胸膛随着笑声微微震动,五条清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刚才跟个痴汉似的嗅着人家的体味,脸色唰一下变得通红,急急忙忙地想要从对方怀里退出去。 安倍晴明收拢手臂,让青年无法离开自己的怀抱,望着那张脸上升起的艳色,眼眸渐渐深邃。 清。他叫着青年的名字,较之平时低哑几分的嗓音让五条清不住紧张起来,强笑着回应:我我在 安倍晴明低下头,说:你看到了? 五条清面色僵了下,视线开始游离起来,安倍晴明继续问他:会害怕吗? 五条清眼睫颤了颤,垂下眼眸轻轻摇头,手指慢慢捏紧手里的布料。他之所以这么紧张并不是因为害怕,反倒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心里甚至有点难过。 他不知道晴明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把自己人类时的尸体带到这个地方,布置了阵法保持着肉身的一线生机,让那具躯壳即使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依旧保持着那样完好的程度。 也不知道他没苏醒的那段时间晴明是如何度过,心底甚至开始不住去想如果自己没能变成咒灵醒来,获得另一种生存方式,这个人会采取怎样的行动。 房间里除了保持肉身的阵法以外他其实还看到了其他东西,榻榻米上残留的阵法痕迹是属于招魂术式所留下的残秽。 还有桌面上那些,亲手刻下的木雕,一笔一画似乎都在诉说着这人的爱意和思念。 短短的时间里就制作了那么多座木雕,仿佛能看到阴阳师独坐在桌前,不知时间流逝,不知昼夜更替,专心致志的刻画下他印象中的自己。 尽管灵魂体已经不需要进食和休息,但他一想到那副画面就忍不住心悸。 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这人有多在意自己的时候,他总能发现对方其实比他所想的更加在意。 五条清抬起眼眸,凝视着阴阳师俊美的容颜,专注的好似要将这人的样子仔细刻在心底一般,让安倍晴明不住屏息,心底颤抖不已。 别这样看着我啊一贯沉稳的阴阳师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发颤,他不住叹息了一声,缓缓低下头,直视着那双清楚映着自己的眼睛。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清。收紧的手臂用力到五条清感觉到了一丝疼痛,而看着阴阳师的神情,那份疼痛也好似化作了一份证明。 这个人爱他刻入骨髓般的证明。 面对这样一份浓烈而沉重的爱意,五条清以为自己会和以前一样因为那股窒息般的压力而感到害怕,但实际上并没有,一次次体会到这人的情意后,再次感觉到的现在却让他忍不住感到安心起来,甚至开始想要回应。 攥着衣物的手指不禁收紧了些,五条清抬起头,向着阴阳师的方向凑近,贴着柔软的唇瓣缓缓闭上眼睛。 安倍晴明呼吸都停顿了一瞬,脑袋里一瞬间炸开烟花,导致思维都变得空白起来,之前的猜想成为了现实,止不住的欣喜从心底涌出蔓延至四肢,让他的身体变得僵硬地不知道如何动作。 直到感觉青年想要退开才后知后觉的清醒过来,安倍晴明收紧手臂,一手按着青年的后脑勺,显得有些急迫地撬开青年的齿牙,粗砺的舌苔莽撞地搜刮着口腔内壁,寻找到目标后不住交//缠//吸//吮,用力地好似要将青年吞噬干净,彻底融入自己的血骨里。 房间里的呼吸声变得紊乱,夹杂着不甚明显的黏//腻水声。 唔 一声低吟从五条清喉中溢出,呼吸声、心跳声、在耳中莫名清晰的水声一起冲击着他的大脑,体内氧气的短缺使得心智和思维都陷入一片混乱,脑袋里乱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