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道道的精致的菜肴端上桌,耳畔是大家热热闹闹的说话声,竟觉得有些不真实起来。 商泯施了扩音的法咒,已经在前面讲话了,下面齐刷刷清一色穿着白色校服的弟子们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 南珩也盯着他瞧,手上突然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他回过神,见是萧听寻在桌子下面捏了捏他的手。 师尊? 开宴了,还发什么呆呢。 耳旁热闹的声音渐渐高涨,南珩这才觉察,原来商泯的讲话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已经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起来。 有你爱吃的菜。萧听寻说着,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南珩面前的碟子里。 嗯?南珩一愣,师尊,长清派吃素的规矩撤了?! 萧听寻点点头:不认真,掌门才刚说过的。 哈哈,不小心就走神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刚刚商泯在上面讲话的时候,他恍惚回忆起自己穿书过来的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一边感慨,一边就走神了。 碟子里又多了一颗虾仁,萧听寻轻轻弯了弯嘴角:没关系,掌门年年都是那一套话,今年错过了,明年还要听的。 嗯,南珩点了点头,可能还得再听好多年呢,说不定以后我都能背出来。 萧听寻便抿唇笑了。 他提起桌上的酒壶,给南珩和自己都酌满,抬头间,余光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来人一身青褐色的长衫,发冠高高束起,身形修长匀称,步子轻快悠闲。 萧听寻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没能移开目光。 南珩见自己杯中的酒都溢了出来,将酒壶从他手中接过,放在桌上。 师尊,你看什么呢?他问。 萧听寻竟没有回答。 南珩皱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一看,也惊了。 只见那人长袖拽地,笑眯眯的自众多弟子之间穿过,那些弟子很多都只是盯着他瞧上一会儿,就移开了目光,自顾自跟自己的师兄弟喝酒聊天。 那人走到仙鹿台中央,缓步步上台阶,行至南珩他们席前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 南珩望着那张他在萧听寻的心境里见过的年轻的脸孔,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一声师祖。 就听对面白承炎嗷地一嗓子:妈呀!鬼有鬼! 着青褐色衣衫的人,顿时转身,朝白承炎那边走去了。 师尊,真的是? 南珩蹙起眉,他还记得慕容卿可是当着他和萧听寻的面,帮他们挡下周乾的一击地煞烈火,然后魂飞魄散的。 又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流云峰的仙鹿台上?会不会是其他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伪装的? 是他。耳畔,萧听寻的声音很笃定。 可是,师祖不是已经 萧听寻轻轻摇了摇头,他也不知为何慕容卿竟突然回来。 但他刚刚凝聚灵力探过了,这个人身上没有不干净的气息,而且是活生生的人,身上的灵力十分充沛,甚至比当时更甚。 另一边,慕容卿已经笑嘻嘻的在白承炎对面坐了下来。 大师兄,阔别多年,怎么一见面就鬼啊鬼的叫我?很伤人的。 可是,可不是白承炎一双眼睛瞪的溜圆,说出的话却颠三倒四,哎呀,可你不是,不是已经 我应当已经死了是不是?慕容卿一撩衣袖,毫不客气的伸手拎起桌上的酒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这才道:死了,就不能再活了? 白承炎: 你以为这是睡觉呢?睡着了,还能再醒过来。 商泯和殷旧自然也注意到这边,但这两人比大大咧咧的白承炎可冷静多了。 杯中酌满了酒,商泯和殷旧对视一眼,两人一同离席,走过来向慕容卿敬酒。 慕容卿微笑着,来者不拒。 他的侧脸掩映在五彩的花灯下,一如当年那样的温和洒脱。 之后一直到团圆宴结束,萧听寻都几乎没再吃什么东西,手中捏着酒杯,视线一直停留在慕容卿身上。 南珩托着腮,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师尊。 虽然知道慕容卿是萧听寻的师父,但看着萧听寻这样热切专注的眼神,他莫名的,就有些醋了。 子时,流云峰顶上的大挂钟,咚咚敲响了十二下,坐在各自席位上的数千名弟子都齐刷刷站了起来。 耳边划过嗖的一声锐响,灿烂的烟花在夜空炸开,绽放出七彩的颜色。 仙鹿台上,一片欢呼。 萧听寻也起身了,但他的视线穿过眼前清一色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