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地一声。 急刹。 后门一阵安静,不像前门,偶尔还有零散的人烟。 顾随偏头,眼眸落在垃圾桶里,冒头的那束玫瑰花。它歪在垃圾桶的边缘,有花瓣要掉不掉,隐隐约约。 这花,是他早上送许倾的。 * 早上离开医院的时候,许倾跟护工说了晚上可能不回来,但既然会约不成了,她直接去了小区外面的商超,买了一些菜,上楼。 罗素现在还不能吃这些东西,全靠营养液。许倾主要是做给自己吃,以及护工的,她炖了一些汤还有两份饭跟菜。接着进屋洗了个澡,以防顾随突然找来,她把屋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了壁灯。 洗好澡,换了黑色的上衣跟牛仔长裤,许倾扎起头发,扎个丸子头。随后提了吃的出门,还是叫的出租车。 许倾顿时觉得是不是应该买辆车。 她靠着椅背,翻着购车app。 很快,抵达医院。 许倾提着保温盒上楼,刚出电梯,便看到坐在外面长椅上,手掌交握,长腿交叠的高大男人,他穿着黑色衬衫跟长裤,一条领带随意地扔在一旁,袖子挽起来,腕表似乎也是新换了,金边表盘。 他转头看来,眼眸如墨。 整个人疏离又带着一点儿风雨欲来的危险。 许倾走过去,问道:“吃了吗?” 顾随嗓音低冷,“你说呢。” 许倾来到母亲的病房门口,手握上了门把,但没有开,她看了眼里面睁眼,然后被摇起来,看着电视的罗素。 许倾的手又放下。 她转头看着顾随。 四目相对,彼此安静。尤其是许倾,表情依旧很淡,仿佛什么事情都理所当然。顾随的心钝痛,他往旁边微靠,指尖支着额头,他下颌紧了紧,几秒后,他突然站起来,一把握住许倾的手腕。 接着,拉着她,来到了安全楼梯,推开门,一把将许倾拽推了进去。 砰。 门关上。 顾随摁着许倾在墙壁上,冷冷地反问:“你什么意思?” 许倾指尖拧紧了手中的食盒,背部挺直。她掀起眼眸,对上男人危险且探究的眼眸,许倾看着他,道:“我说了,昨晚是我冲动了。” “冲动?你看起来像冲动吗?我追求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现在才说冲动,你是不是过了。” 许倾眯眼,看着这男人。 顾随一把掐住她的腰,按着,语气低沉而冷,“我为了今晚的约会,推掉了几个会议,你现在告诉我你冲动了,你怎么赔?” 他气得几乎没了理智。 许倾抿唇,反问:“你想我怎么赔?” 顾随狠狠地看着她。 彼此对视,纠缠。 顾随握着她腰的大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秒后,他低声道:“看来,你是想要我去丈母娘的面前,展示我们的结婚证,让她对你跟我之间期待更高,等她可以出院了,你就得乖乖跟我住在一起。” “丈母娘眼神那期待,我看得太清楚了。” 他句句都是威胁。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处于崩溃的边缘。 许倾咬牙。 母亲就是她的软肋。 她冷冷地反问:“你敢?” 顾随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他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笼罩着许倾,他说:“你试试,我敢不敢。” 许倾心跳也逐渐加快。 那种被威胁,被动,以及仿佛预计到自己跟顾随就将绑在一起的画面让她心律失去平衡。许倾盯着顾随,“顾随,你不要让我恨你。” “哦?我怕?” 顾随死死地掐着她的腰。 “你不是说我资本家的嘴脸吗?我可以让你生生世世不管是情愿不情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