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个左右吧。” “那你现在排第几?” “算上刚刚那一轮,我如今正好第十。”到底还是少年人,又是在颇有好感的女子面前,项远说这话时语气间有几分掩不住的小小骄傲。 闻玉听后若有所思:“那你这回去不了了。” 项远一愣:“为什么?” “因为我也要去。” 少年的神色从茫然转为震惊:“你说你也要去是什么意思?” 闻玉觉得这师兄似乎脑子并不太灵光,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就是我也想去长长见识。” “可……可你不是文渊弟子吗?”项远一时间还难以接受这个消息,不由得打了个磕巴。 “选拔只有剑宗弟子才能参加吗?” “这倒是……”没有这个规矩。 历年去参加试剑大会的都是宗门剑术最好的弟子,既是剑术最好的弟子,自然都在剑宗,从来没有人想过其他八宗也会有弟子参加选拔。 不过闻玉向来不做循规蹈矩的事情。 于是九宗掌门三清道人第二次因为同一个名字,接到了剑宗的呈报。 闻玉来到三清道人处时,三清正与临渊下棋。 澹台霜坐在一旁观局,听见有人进屋的动静,抬头看了过来,见到是她,也有一些意外。 “你便是那个姓温的女娃娃吧?来,不必拘谨。”三清从棋局中分出了一分心思,招呼她坐下。闻玉坐到棋盘空缺的那头,一抬头对面便是那位澹台宗主。 闻玉上山之后除去那日挑线香时在白露岩见过这位剑宗宗主一回,这应当才是第二回 见她,但不知为何,却总有几分熟悉之感。 正当她分神之际,一旁的三清道人已一边下棋一边开口道:“我听说你也想去试剑大会?” 闻玉回过神点头应了一声。 三清问道:“你既是文渊弟子为何会想去参加试剑大会?” 闻玉沉默片刻:“每位参加剑宗选拔的弟子,您都要过问理由吗?” 她这态度将一旁随侍的小童吓了一跳,略带不满地看她一眼。倒是三清不以为忤:“可是文渊弟子参加剑宗选拔,历年可没有这样的先例。” 闻玉从容应对:“过去没有不代表以后都不会有,眼下就有了。” 三清听了,竟点点头:“你说得倒也不无道理。”他转头去问一旁的澹台霜,“师妹觉得如何?” 看这样子这就是三清今日会将自己与临渊那老头一块请来的原因了。 澹台霜心中叹了口气,她抬眼看着跟前的女子,对方端端正正地坐在棋盘前,垂首敛目,不说话时瞧着十分文静,穿着文渊宗服,瞧着倒确实像个安静文秀的文渊弟子。但凭她上山后做的这些事情,分明是个刺头。 “不可。” “为什么?” 闻玉想过她或许不会答应,但没有想到她竟回绝得如此干脆。 临渊苦思半日终于在棋盘上下了绝妙的一手,正沾沾自喜,也终于拨出了半分心思听听这屋子里的谈话:“这女娃为何不能参加剑宗的选拔?” “你这老糊涂果真是年纪大啦,”三清毫不客气地取笑道,“这女娃是你们文渊的弟子,前一阵还挑了剑宗的线香,你给忘了?” “哦——就是她呀。”临渊像是这才听明白眼前的弟子竟是文渊弟子,不由微笑着捋捋胡子,瞬间起了几分护短的心思,“有出息,这山里确实没有其他八宗弟子参加试剑大会选拔的先例,但她若真有本事,让她试试又有何妨?我说澹台该不是因为上回这女娃娃过了你们剑宗的三十剑阵,这会儿小心眼吧?” 澹台霜神色却仍是没有半分动摇,她看着坐在面前的女子:“我不答应让你参加选拔,并非是因为你不是剑宗弟子,而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用剑。” 闻玉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她不会用剑,她心中觉得荒谬,眉头一皱正要反驳。却见澹台霜先一步抬手制止了她:“我问你,你这身剑术是跟谁学的?” “我爹。” “除了你爹之外,你平日里可还跟什么人切磋过武艺?” 闻玉一滞,一时答不上来。 她小时候和村里的孩子打架,后来开始学武,习武之后,她的对手便成了山里的飞禽走兽。沂山没有能够和她过招的人,因为她所学的都是一击毙命的杀招,并非是与人切磋的招式。 澹台霜见过她挑线香时的身手,最后一次,她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手里的剑,误伤了与她过招的弟子,那銥嬅时起澹台霜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