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宋昀诃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前一刻还表现得道貌岸然的流岐山少君,中州君主牵了他妹妹的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样自然。 宋昀诃咬牙,默念着眼不见心不烦这句话转头就走。 察觉到身后火热视线的离去,秦冬霖不动声色扯了下嘴角。 他捏了捏湫十的指骨,问:“这么困?” 湫十点了点头,很小声地嘟囔,说话间又打了两个哈欠,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吸收了世界树给的琴意后,脑子里晕乎乎的,一天想不了几件事。” 她小声道:“一天比一天困,特别是从中州出来后,感觉跟人说着话都要倒下去一样。” 其实很正常,前世宋玲珑到达那一步耗费的时间不短,她年龄还小,即使有这么一条捷径,也不可能在嘻嘻哈哈的打闹中轻而易举就吸收了。 这么一看,闭关不可避免。 秦冬霖侧首,看了一下她,小小的脸不施粉黛,眼尾有些红,瞳孔里蓄着一层水蒙蒙的雾,看上去格外惑人。 他用指腹不轻不重地碾了下她纤细的指骨,沉默片刻后,几乎认命般的开口:“你这是,又准备让我等多久。” 这次时间可能真不短。 湫十自知理亏,有心想哄哄他,才张嘴,又是一个哈欠,这下,连路都不想走了,干脆将带着清晨温度的小脸埋在他胸膛里,脸颊顺着热源一路蹭,最终落到了他温热的颈窝里。 她低而满足地喟叹一声,猫儿一样,没过多久,又化身黏人精,一下一下地在他下巴上乱蹭,湿漉漉的唇点到哪,哪就蹿起一片细微的痒意。 又来这招。 秦冬霖往后仰了下头,湫十蹭了个空,她微微睁眼,入目就是男人轻微滚动的喉结和凌厉的下颚线条,以及他微微垂着的眼,黑色的瞳孔里,满当当的全是自己。 他扯了下嘴角,伸手抬了抬她的下巴,问:“宋小十,你是小狗吗?” 湫十懒洋洋地眯着眼,一副不想跟他论长短的样子。 秋天的荒山林,枫红满天,层林尽染,颜色热烈得足以和姹紫嫣红的夏季媲美。 秦冬霖说话的时候,胸膛轻轻震颤:“说吧,闭关要多久。” 湫十看了看他的脸色,揪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确认:“那你先保证,不带翻脸,不带骂人。” 秦冬霖气得笑了一声,肩头微动,反问:“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你是没骂,你只是背后无声附和伍斐,我想想,麻烦精,烦人怪,越帮越忙宋湫十,伍斐说这些的时候,你都没否认吧,也没替我说过一句话。”这些八百年没人提的陈年旧事,湫十如数家珍。 麻烦精还挺记仇。 秦冬霖颔首,并不否认:“伍斐咬牙切齿骂你麻烦精,烦人怪的时候,才被他爹揍得下不了床,宋昀诃也才被罚着扫完祠堂,三个被拖累的人还被勒令要去哄某个罪魁祸首,伍斐只骂你几句,没跳起来跟你拼命已经算好了。” 以前干的混蛋事太多,导致这会旧事重提的时候湫十罕见的有些心虚,她抿了下唇,又摸了摸鼻梁骨。 秦冬霖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场闭关的时间不会短。 他沉沉吸了一口气,问:“多久?” “十年?” 湫十目光躲闪,不坑声。 秦冬霖竭力控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