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下了毒,他快死了。” 洲越大吃一惊,嘴唇都开始颤抖:“不……不可能。” “你不去确认一下?” 这些时日处理完工作之后洲安都会去一趟军团,因此只要搞定洲越,她就能从房子里走出去。但事实上只要过了隋清宴那一关,洲越根本不是问题。时然有的是办法让洲越放她走。 洲越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时然,犹豫不决。 时然拖着箱子绕过他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以后的日子里也照顾好隋清宴。劝他趁早忘了我,再见。” 洲越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急着转圈了半晌,咬牙转身跑上了楼梯。 时然走出庄园,拐角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她将行李放进后备箱,转身钻进了后座。 后座的另一侧坐着一个姿态优雅的女人,见她干净利落地关门,微微笑了起来:“真是准时,我还以为你要耽误一会。” “走吧。”她开口,“再不走洲安要回来了。” 伊芙琳轻笑:“开车。”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时然缓缓开口:“你应该记得我的条件?” “当然。”伊芙琳手指随意地绕着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你放心,我会尽可能地阻止隋清宴想要对抗皇帝的举动。另外,我只是让你来帮我,可没让你们俩分手,隋清宴不会发疯怪到我头上来吧?” 她摇了摇头:“他明白的。” 他们俩走到了一个死胡同。一个是被困于五年前爱人死亡的阴影之下,不愿意再让她暴露于任何危险之中,宁肯自己承担所有;一个是无法无动于衷地看着爱人为了自己走上了一条风险极大的道路。 伊芙琳很难理解上一秒还爱得要死要活,结果恢复记忆后就铁心说分手:“你们其实根本不爱对方吧?” “正因为太爱了,所以不愿意看到对方因为自己受伤害。”时然垂着眼睫,慢慢开口,“五年前他以为是隋家杀了我的时候,他的心情应该也和我现在一样。所以他在这五年里才会这么拼命,就是为了摆脱隋家,不让他们再伤害我。我现在也是这样,不想让他因为我被要挟,甚至动了念头要去做背叛皇帝的事,一旦有差错,那就是弥天大罪。我不能看着他亲手葬送自己的生命和未来,那比我们俩分手还要可怕。可我如果不狠下心说分手,他根本不会让我离开……” 伊芙琳悠悠地叹气:“反正我是不懂你们的想法。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听说隋清宴很久没去军团了,一直在家看着你吧?” 时然苦笑:“他就没想过要囚禁我,不然今天你的车都不会有机会停在庄园门口。他只是怕我离开,用他的方式想挽留我罢了。” 伊芙琳随意地“嗯”了一声:“你真的做好决定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 “我决定了。”她看向窗外,玻璃上隐隐约约照出她脸颊的轮廓,“早点解脱对我们都好。” 她又扭过头:“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认为我能帮助你?我虽然是那个组织的人,但从没有受过培训,大学也没上完,我不认为我值得你这样亲自出马来收买我。” 伊芙琳摇了摇手指:“不,你对我的价值非常大。既然你已经决定要为我卖命了,那么我就不妨告诉你。我这么做,有两个原因。” “第一,你暂时不能待在隋清宴身边。因为我不知道隋清宴会不会为了你向皇帝妥协,做他的走狗,然后让隋家支持我弟弟。所以在我确保皇位到手之前,我必须排除掉这个可能性。” 时然没想到她居然还考虑到了这点:“你真的很厉害。” 伊芙琳笑了笑,继续说:“第二点。我想让你去做的事情非常重要,只有你可以完成。” 时然不解:“只有我?” 伊芙琳道:“你难道就不好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