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原深对于他的话不太感兴趣,淡淡地打量着他的神情,才道:“你和原臣什么关系?” 谭桢一懵,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也老老实实说:“我们是舍友。” 没有下文。 原深微微眯眼:“只有这层?” 谭桢:“啊?如果还有,那我们现在是老师和学生?算吗?” 他眨眼,有些疑惑。 原深轻笑,看他一眼。 男人笑起来其实一点也不和蔼,更多的像是一只笑面虎,看得谭桢汗涔涔的。 “那就好。”他说。 谭桢更迷惑了。 下一秒,原深递来一纸协议:“如果没什么问题,你签了吧。” 谭桢傻乎乎地接过纸张,纳闷:“这是什么?” 原深没回答,只淡淡道:“我不会亏待你,里面的待遇是你打十年工都挣不到的钱,当然了,即便我厌烦你了,协议也不会作废。” 他慢条斯理说的话,落在谭桢耳里却如惊雷贯耳。 谭桢翻开合同,再结合原深的话,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一份包养合同…… 他像是拿着烫手山芋,薄薄的纸张开始发烫,他一时无力,手指一软,纸张散落一地。 原深只当他是被吓傻了,也没责怪他笨手笨脚。 相反,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少年的小表情。 他在期待着表情由惊恐转为惊喜。 但他注定要失望,谭桢并没有感到惊喜,他只有满脸惊吓。 谭桢脸都吓白了,他惊恐地看着原深,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原叔叔,你什么意思?” 他认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原深微微皱眉,不太喜欢他这幅明知故问的神情,淡淡道:“合同里写的很清楚。” 谭桢觉得他疯了,这世界都疯了吧。 原臣的爸爸,他叫叔叔的人,有一天会丢给他包养合同。 他狠狠掐自己一记,疼,不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那就是原臣的爸爸疯了。 谭桢突然蹭的一下站起身,车身矮,他结结实实地撞在车顶,头阵阵的疼,他没心思管自己的头,而是拍打着窗户,声音前所未有的大:“我要下车。” 司机看一眼原深。 原深微微皱眉,眉头浅动,点头示意。 车“刺啦”一声,靠边停。 谭桢开门下车。 他把协议扔在坐垫上,看着原深,抿着唇:“原叔叔,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没有要当金丝雀的打算,也没有走投无路到需要靠卖身苟活。” 他呼出口气,浑身都在发抖,他竭力克制住,心口像是在不住地灌凉风。 他颤抖着嘴皮子,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