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备也是偶然听家里人说起有位同乡做这件事,之后他便向其打听海外的一些事,这种火炮也是柯廷带回来的消息。 可惜没能取得伍文定的信任。 公孙备说:“咱们两条腿走路吧。本来是想着推荐你到这伍时泰的帐下,专门负责此事,现在看来已不可能,只能你自己出海时见机行事了。至于京里,我调几名军器局的工匠,先试制一番,兴许也能弄出来。军器局里的孙大眼也在瞅准了这件事,他是工匠世家,我可以与他联系。” 柯廷有些不愿放弃,“叔,佛朗机人的炮我个人不好弄的。要不让我再去试试?” “你说伍时泰?你有办法?” 柯廷想了想说:“我见过海船打仗,也有把子功夫,干脆就当兵算了。反正给那些东家也是干一样的活儿。” “嗯,这倒是也行,以后立了大功,叔想办法给你捞个官身。” “那可不敢想。”柯廷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要敢想,眼下这世道,算是个好世道。你只要立了功,官身容易得很。” 伍文定回到住所,安心的等候皇帝召见。 在不夜城的见闻落在了他的心里,实际上,那个公孙备说了一句京里的许多人都认识他,这让他生出一些疑虑。 被人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公孙备应该也是惦记他的人之一。 初来乍到的,他可不敢轻易答应了什么。 第二日午后,圣旨果然来了。 伍文定相当重视,他洗了个澡,换了身新官服,整理的整整齐齐才入宫去。 路上,领头的小太监倒是客气,提醒说:“到了乾清宫以后,先生就在侍从室稍待,等前面的人陛见结束,里面来人宣召,先生在入内叩头。” “好,多谢公公指点。” “都是应当的。” 侍从室的结构很简单,就是一间屋子,有三排六张桌子,门口放了好几张棕色的木头凳子,都是留给等待人在这里坐的。 如今侍从室就剩两人,靳贵和谢丕。 伍文定也知道,这些人将来都是很有前途的,所以不敢怠慢。去见了礼之后才坐在门口。 不过也不知道前面的是谁,伍文定等了好久都不见有人来召他,宫廷禁地他也不敢跑过去瞧,只是偶尔屁股稍微抬一抬,伸伸脑袋往里看,不过始终不见有人出来。 最后实在有些急了,他便抱拳到靳贵的面前, 话还没说出口,靳贵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说:“三位阁老和军机处的大臣都在,再耐心等会儿吧。” 伍文定听了,心思一抖。 好家伙,那么多重臣都在和皇帝商议事情,这么说来肯定是大事。 他原本仅是常州通判,还没到过这样核心的圈层里,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 …… “……除了大同,宣府、固原、宁夏都有可能遭受小王子的突袭,达延汗的兵锋很盛,实力也比当初火筛要强上许多,仅守住大同一地,却不能使他处免受兵燹之祸。” 这话是李阁老在说。 他们五个人站成一排,朱厚照背手在中央。 而在御案之上展着的,则是一封沾有血迹的密信。 锦衣卫北司有刺探境外军情之职责,这是最新传回来的消息。 朝廷去年剿套、今年封锁,鞑靼小王子已经按耐不住,今年秋冬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