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你想让正统年间之事再现吗?!如此奸臣之语,你怎么能说出口?” 韩文心说今时不同往日,当年你是皇帝宠臣,现在我可是皇帝宠臣,还怕你不成。 “没有人想要让正统之事再现!现在是鞑靼人已经在了,难道我们君臣就在京师龟缩着,当做无事发生?你刘尚书做得到,我可做不到!” “你!” “好了。”朱厚照眉头微微一皱,“不准吵。” 众人听皇帝的声音低沉,急忙低头不敢说话。 “刚刚大司马以淇国公举例,其含义是说,当今天下的将士还不如太宗时,所以这仗是很难打得赢的。那朕就想问一句,这仗什么时候能打赢?” 刘大夏马上回复:“如李阁老所言,陛下锐意革新,去除弊政,如今刚刚登基,又如此年少,完全可以积蓄几年力量……” “听明白朕的问题。朕在问,什么时候能打赢?” 这个问题让众人一愣。 刘健接话说:“只要励精图治,也许三年、也许五年,总有一日大明可以胜过鞑靼。” “也许三年、也许五年……那到时候一定可以战胜吗?”皇帝继续问。 “陛下……战事若想取胜,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这帮人,始终不肯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们大概就是担心朱厚照真的以三年或者五年为界,到那个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 “不要跟朕绕!”这帮文人最是会玩这嘴上功夫,“刘尚书,朕现在问你,如果你说的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了,到时候一定就可以打得赢吗?” “回陛下,可以。”刘大夏咬了咬牙。 “放屁,朕这个不懂战事的都知道,战端一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言胜,你是算命先生不成,敢说到时候就能赢?万一输了呢?” 众人听皇帝讲那两个字,也是脸色一垮。 但人家是皇帝,总不能因为如此就大闹一番,只能先这么听着。 “什么意思?”朱厚照指着闵珪,“比如三年后,闵尚书又觉得打不赢,他又反对,那么朝廷是打还是不打?打仗,你在任何时候、任何条件下都可以说打不赢,因为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到了正德五年,你们还是可以和朕说,时机不合适,若是不慎,可能打败。朕现在告诉你们,这场仗它不是打得赢打不赢的问题,它是敢不敢打的问题!” “刘阁老刚刚说,朕是新登基之君,一旦战事不利,恐有不忍言之事。什么不忍言之事?有人兴兵造反?还是咱们自己心中害怕?然后因为这份害怕、担忧,就弃边关的百姓和将士于不顾!朕今天在这里告诉你们,这场仗,朕下令打!打输了,朕担着。到时候哪路诸侯要是也想坐坐这龙椅,叫他们来试试!” 朱厚照站了起来,带着几分坚毅笃定说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场仗就是你们都不去,我这个皇帝匹马单刀,也不让他们跨进长城一步!” 刘健、李东阳等臣子一听这话大惊失色,皇帝这是要亲征?! 第二百零六章 还有谁要辞官?! “陛下不可!” 李东阳旁得不管,他必须把皇帝留在紫禁城,“朝廷刚遇上两桩逆事,正是人心浮动之时,若陛下这个时候御驾亲征则乱象必生!且陛下身系天下万民、江山社稷,如何能够亲身犯险?臣请陛下收回此念!” 皇帝说出这番话其实并不出大臣们的预料,这么几年了,谁不知道这一位是具有几分英断之气的雄主。但是国家是战是和,皇帝是否亲征,这是绝大的事,可不能是意气之争。 所以任凭皇帝说出怎样的道理,刘大夏也跪着不起来,他颤声泣曰:“陛下,先帝御极十八载,虽有数次亦不忍心中气想要兴兵于外,但每一次也都已生民为重。如今先帝尸骨未寒,陛下念及先帝,也当摈弃兴兵之念。” 朱厚照就知道这事儿麻烦,以往的事,他喝斥两句,总归是臣子们退让些。但这次,哪怕他表现出这种姿态,这些大臣依然不改其志,前赴后继的要把他拉住似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