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回到南州县,没能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双亲,反而是被人弄晕绑到车上。 “不可能,你们搞错了,陆知许他亲口答应放过我!” 秦小小握住妇人的手,苦苦哀求,可妇人只是对她能直呼陆知许的大名而小惊一番,随后摇头道:“姨娘,咱们下人都是听爷的吩咐来接您的,爷说了,让您别闹脾气,南阳如今的局势不太平,爷是真的把姨娘放心上了才派人来恭候您的。” 妇人还要对秦小小再说些什么,却见她闻言失魂落魄般地跌坐一旁,便没再言语,只是宽慰秦小小几句就重新拉下帘子,留她一人在车内冷静。 秦小小再一次低估了陆知许的无耻。 …… 京都与南州县的距离少说也有半个月的路程,途中秦小小不止一次想过逃跑,却被随行的妇人看得紧,毫无机会。 就这样,在马车的快速赶路中,秦小小被另类地捆绑着到了京都。 这是她二十有叁的年纪第一次进京。 …… 南阳王起兵造反的消息越传越广,南阳郡一带人心惶惶,不知道何时战火又纷飞,民又不聊生。 与此同时,京都的官员频频进宫面圣商谈要事,陆知许作为当今圣上的左膀右臂,开国元勋,自然是最忙的人。 直到手下人回报消息时提到秦小小已被安排进陆府,他破天荒地主动朝天子请了叁日的假。 陆知许在天子和百官里是什么形象?真正的“鞠躬尽瘁”、“废寝忘食”,他竟然会在此关键时刻请假,那必然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故而圣上并未怪罪于他,大方地给他叁日假归家。 陆知许等不及侍从,孤身驾着马出了皇宫直奔陆府。 …… 秦小小被拘禁在一间宽大秀美的院子。 半个月的紧赶与颠簸,路上仅用了一点干粮,她被押着进屋里时已没有精力去反抗逃跑,靠在床榻边,还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站起身正准备喊人,却听见一声“砰”,木门应声被陆知许一脚踹开。 这么迫切又大胆,除了他还能有谁。 秦小小连头都没抬,待陆知许两叁步跨到她面前时,才抬眼看他。 几月不见,他下颚处一片胡茬,棱角愈发分明,紧盯着她的眼神也更加犀利,似乎要将她射穿了才行。 更深沉、更阴鸷。这是秦小小许久不见给陆知许的第一印象,却在下一刻又改观。 “爷等你等了好久。” 语气平平,面色不变,但没了刚进屋的阴沉。 秦小小只气他言而无信,又不顾其它地将她强行带至京都,控诉的同时是声泪俱下:“等我作甚?难道大人忘了那日山洞内所予我的承诺?” 陆知许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说什么一般,为自己辩驳道:“爷自然没忘记,但南阳动乱,其凶险未可知,爷担心你,将你一家人都接至京都住下,也是二老想念你,并非爷的私念。” 这解释简直站不住脚,为何她的父母会被他接到京都,定是他强迫所致! 秦小小动怒也惊恐:“你都和他们说了什么?” 她认清了陆知许的无耻,因而难以想象他会对自家父母亲说什么。 若是被知晓了她与他当年的龌龊事……她不如死了去。 “放心放心,不该说的一字没吐,娇娇若不信,明日同我去城郊探望便可知。”陆知许摆手,继续上前一把揽过秦小小的纤腰。 她想摆脱,却气力不足,惹得她破口大骂:“无耻禽兽,谁要同你去,且快快放我离开,言而无信的小人,放开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