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走了? 凌文秀认得她们,停下来打了声招呼。 大婶们似乎颇为她不平,胖大婶带头道:我说你就不该这么干脆答应离婚的,再拖会,看那女的大着肚子怎么办! 哎,老幺连小花都不打算要,我拖下去也没意思。 一个穿花衣服的大婶露出嫌恶的表情:什么,自己骨肉还嫌弃?算什么男人! 胖大婶道:你还不知道他们家,特别是吴老太,女儿那都不带要的,这些年也是辛苦文秀了。 花衣服呸了一声: 要我说,你也别伤心,那狐狸精可不是个省心的,昨天吴家吵了好久,吴老太连棺材本都拿出来做彩礼女方才消停,可算是恶有恶报!不过她现在这么闹,将来生不出儿子麻烦可就大喽! 另一个带着草帽的大婶闻言笑了: 我看,吴老太生这么多儿子也没用,吴家老二和老三昨天晚上回去了也没说出钱,就光把弟弟打了一顿,隔老远都听见他们闹的那声响。 胖大婶夸张地拍拍脑袋: 还有这事,难怪今天看见吴老太整个人都萎了,真是活该,谁叫她光偏心小儿子,这些年明里暗里不知道给拿了多少,老二老三忍到现在已经不错了,换个人来老早就不肯帮着兜底了。 几人又安慰凌文秀几句,这才散了。 凌语归昨天走得早,没想到还有这些后续,见吴老太和吴老幺都倒了霉,心里的气算是出了大半。 凌父向来古板,凌文秀暂时不打算回家挨骂,决定带女儿在凌语归家住一阵顺便找些短工做做,凌语归自然举双手欢迎。 下午,几人便踏上了回凌语归家的火车。 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凌语归又开始犯愁。 现在租的两室一厅好像有点不够住,姐姐一来,他只能跟夕一挤一个房间。 怎么想都有点尴尬。 或许该换个大一点的房子。 他想着租金的问题,不知不觉睡着了,低着的头无意识的向夕一的肩上靠去。 感到肩膀的重量,夕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凌语归毛茸茸的脑袋,手抬了抬。 下一秒,他朝坐在过道对面的凌文秀母女瞟了一眼,手又放回腿上,干脆也眯起眼睛。 火车行到一半,小花喊饿,凌文秀起身去泡面,看见对面靠在一起睡着的两人,凌语归的头几乎快靠到夕一怀里。 她的心没来由地一跳,仿佛窥探到什么暗地里滋长的东西。 妈妈,你怎么没去接水啊? 小花的催促打断了凌文秀的思绪,她摇摇头,也弄不清自己在担心什么,拿着方便面去接水了。 带着行李回到家时已是夜晚,凌语归不算大的出租房一下子显得颇为拥挤。 凌文秀不好意思:要不我还是去租个房子吧? 姐,你跟我还见外,这也住得下啊,我们两人一间不正好吗,收拾下就好了。 凌语归动手把自己房间的东西都搬了出来,打算把这间主卧留给凌文秀母女俩。 夕一原本住的次卧比较小,只有张单人床,还放着直播的桌子和沙发椅,现在只能先把杂物挪出来。 但床肯定睡不下两个一米八以上的成年男人。 看着清空一大半的房间,凌语归目测着尺寸:明天去买张单人床,今天我就睡客厅沙发算了。 没想到,夕一率先动手将自己的被褥从床上拿下来:还是我去睡沙发吧,你好好休息。 凌语归追出去,见夕一已经把东西放在沙发上。 凌文秀刚才就去哄小花睡觉了,隔着一道薄薄的门,凌语归不敢闹出什么大响动:不是,你比我还高,沙发睡得下吗? 凑合一晚没问题,哪有让老板睡沙发的道理。 照凌语归之前的性子,有人自告奋勇睡沙发应该是令人松口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