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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


底有什么事?景澈心痛的看着他,到底是什么一直束缚着你

    别说了,我不想听。百里留情恢复冷然自若,抬步就走。

    刚刚离开的身形却被景澈禁锢住,手掌将伞覆盖在他手心,伞拿着。

    百里流清的手很冷,景澈甚至有些怀疑一个人的手怎会冰冷到这种程度。

    我不用。百里流清回绝。

    景澈又怎会让他在淋在雨中,手掌不松半分,坚毅的侧脸是同百里流清一样的固执,不准淋雨。带着几分霸道的话语。

    掌心传来的温暖,让百里流清让放松下来,淡淡出声,那你呢?

    我?见他恢复情绪,景澈放松了几分,邪气道,我没事,不过淋淋雨而已,皮糙肉厚的不碍事。

    那个邪气的笑容看的百里流清有些发怔,许多日子没见了,他俊美依旧,只是多了几分沧桑,脸上尤带着几分苍白,怕是那日的伤势还未完全愈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么多日子的守候,毫无条件的付出,到底是为什么,百里流清不懂也不理解,这是他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

    我喜欢你。

    璟澈目光认真的看着他,四个字,掷地有声,白衣清冷,眼角的朱砂凄艳,这个人,是自己追寻几百年的眷念。

    听了他的话,百里流清抿了抿水润的薄唇,忽然勐的将自己的手从景澈掌心抽掉。

    他若真的想走,景澈又怎能拦住?

    紫竹伞从二人手中掉落在地上,打了一个旋,被风吹远。

    淅淅沥沥的雨滴阻碍的淋湿在两人身上。

    百里流清头也不回,逍遥侯身份尊贵,还是不要淋雨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百里流清担待不起。

    一句话,将二人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公子,公子

    玄泰从后面追来的时候,脸上涌起一抹惊色,先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一见,两个人都淋在雨中。

    好在马车已经近在眼前了。

    玄泰,将伞给逍遥侯。百里流清吩咐一句,再不停留,直接上了马车。

    逍遥侯,快拿着吧,这雨太大了,在淋下去对身体可不好。

    然而景澈并没有接,他抿唇,目光直直落在马车上,幕帘放下,已经看不见那道雪衣身影。

    你真这么想?

    真的能一句话就变得毫无关系吗?

    这么多日子以来的相处,谈天论地,饮酒赏月那么多事真的会毫无感觉吗?

    他不信!

    他不信百里流清没有丝毫的感觉。

    回答他的只是沉默。

    很久过后,马车内传出一句平静到冷漠的话语,你只管去游你的河山,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马车绝尘而去,夜幕之下,那道桃色的邪魅身影依旧孤单站在原地,宛如屹立万年不动的雕像。

    玄泰一边驾车,一边出声问,公子,你与逍遥侯到底怎么回事啊?

    实在是好奇啊,在上次无水阁暗杀景澈失败之后,这件事仿佛就被搁浅下来,自家公子再也没有提起,每日看病作画,奏笛,仿佛什么也没有一般,若不是因为那日日等候在门外的邪魅身影,怕还真的以为那日的无水阁出手只是一个梦。

    马车内,百里流清并没有出声回答,他此刻玉白的脸上几乎白的透明,静静的靠在马车上,体内忽然涌动一阵绞痛。

    轻轻抬起手掌,原本白皙的手掌,大半泛起了青黑色,清冷的唇角忽然泛起了一丝苦笑,以他的见识,一眼便知,这毒名为钩吻,是一种断肠草,毒性并算不上大,却会让中毒之人十分痛苦。

    看来你还真是厌恶我啊眼中闪过一道复杂莫名的神色,百里流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钩吻生长环境十分独特,只会生长在神涧谷。

    那是自己成长的地方,小时候还误食过一次。

    百里流清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上,脑中忽然闪现几个片段。

    小时候曾一日自己独自出谷去采药,却因这钩吻与蛇藤花长的极像,为了试药性自己误食,谁知当夜腹疼难忍,却强忍着不肯叫出声。

    也许是翻来覆去的缘故终是被人发现了。

    爹!流清他中了毒!少年点亮灯,一眼便看见他变得青黑的手掌,一眼便认了出来。

    后面的事,流清只记得自己昏昏沉沉的,等醒来的时候毒性已解开,少年却缠着自己非得知道自己吃什么中毒,言语中充满了好奇心。

    那个少年就是居月,与自己不一样,居月从小便对治病救人没什么兴趣,反而痴心于毒花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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