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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 第519节


未免太疏远了。”

    郁谨嗤笑一声:“四哥莫要管太宽。”

    觍着一张丑脸端兄长架子,脸不疼么?

    齐王万没想到郁谨当众就来了这么一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颇下不来台。

    湘王见状帮腔道:“七哥,四哥好歹是咱们的兄长——”

    郁谨视线往湘王面上轻飘飘落了落,嘴角噙着冷笑:“怎么着,还长兄如父不成?我可不见废太子死的时候你们哪个去号丧了。”

    几人顿时色变。

    蜀王咳嗽一声道:“七弟,时候不早了,我就回府了。”

    老七这家伙嘴上没有把门的,完全是什么不能提就提什么。议论废太子的话一旦传到父皇耳里,能有他们好果子吃?

    更何况再说两句估摸着群架又要打起来了。

    判断了一下行事,蜀王决定走为上。

    蜀王一起身,齐王也迫不及待站起来了,强撑着笑意道:“我也回了。刚刚说的话七弟好好想想吧,你现在也是当父亲的人了,应该知道女子十月怀胎的辛苦。”

    郁谨撩了撩眼皮。

    想个屁。

    真要心疼女子十月怀胎,刚刚老五那么埋汰齐王妃,齐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是怂成什么样,才对自己孩子的母亲如此不在乎?

    果真说起别人道貌岸然,轮到自己私德沦丧。

    眼巴巴见齐王三个都走了,鲁王只好恋恋不舍站起来:“七弟,那我也走了啊,有时间咱们再聚。”

    好好一场群架就没有了,果然惦记那个位子的人都是怂货。

    郁谨送几人出了门,立刻抬脚去了毓合苑。

    姜似回来后换上家常衣裳,哄过阿欢,正靠着床侧屏风歇着,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熟悉的脚步声令她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嘴角微弯睁开眼睛。

    郁谨大步走来,路过摆在中间的一个小杌子顺脚踢开,坐在了床边。

    姜似扬眉:“难不成打架了?”

    不应该啊,从前厅离开的时候还没苗头呢。不过要想打架就是摔个茶杯的事,真想打也快。

    “没打架,犯不着。”郁谨定定望着姜似,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前不久齐王妃约你去上香了?”

    姜似微怔,很快笑了:“还以为没人提起这个呢。”

    “仔细给我说说。”

    “没什么可说的,就是齐王妃想害我摔落悬崖,被我给躲过了,换她自己去遭罪了。原想着这种蛇蝎心肠之人摔个粉身碎骨正好,没想到被她捡回一条命。”

    “她吓傻了?”

    姜似笑意凉薄:“怎么可能吓傻了,不过是有些人需要齐王妃‘吓傻’罢了。这样也好,让齐王妃清醒活着,看一看她为之劳心劳力的人是个什么嘴脸,比死可要难受多了。”

    死只是一瞬间的痛苦,活着才是长久的折磨。

    郁谨十分赞同姜似的话:“看来要暗中派人好好保护着齐王妃,不能让她轻易死了。”

    一个对外宣称丧失神智的王妃,不能打理王府庶务应对人情往来,偏偏还要一直占着王妃的位子,想一想就够齐王受的。

    “那贤妃呢,她也掺和了?”提到贤妃,郁谨语气更冷。

    齐王妃对他来说完全是陌生人,有什么嘴脸都不意外,可贤妃与他毕竟有血缘关联,对姜似出手无疑更令他心冷。

    “没有贤妃称病,就没有这趟白云寺之行了。”姜似淡淡道。

    郁谨一拳砸在了床柱上。

    整张床颤了颤。

    姜似嗔他一眼:“好端端拿床出什么气,晚上不睡了?”

    郁谨一想也对,歉然一笑,默默把小杌子踢得更远了一点。

    除了小杌子倒地翻滚发出几声响,屋中一时陷入了安静。

    好一会儿后,郁谨开了口:“阿似,我改主意了。”

    见他说得认真,姜似不由坐直了身子:“改什么主意?”

    不知阿谨这话从何说起,原先又是什么主意呢?

    郁谨双手交握搓了搓,嘴角挂着凉凉的嘲讽:“老四梦寐以求的就是那个位子,贤妃最盼望的也是老四坐上那个位置。我本来只想着给老四拖拖后腿,不让他得意,可现在才发觉这种想法何其可笑。干掉了老四,换了老六上,谁能保证他不会脑袋抽风找咱们麻烦?”

    姜似隐隐猜到了郁谨的意思,喃喃问:“阿谨,你是想——”

    郁谨轻笑出声:“我来坐那个位子,就不用提防谁再找咱们麻烦了。”

    而这,才是他给阿似最有力的依靠。

    第696章 消失的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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