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是不是弄错了?”肖氏铁青着脸上前一步,在“弄错”两个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 刘仙姑一脸淡然:“太太说笑了,人能弄错,定魂铃没有弄错的道理。” “可是这不该——”肖氏视线落在刘仙姑手中铃铛上,眉心紧锁,语气意味深长,“这铃,是不是坏了?” 刘仙姑笑了笑,随意往前走了两步,举起铃铛在六姑娘姜佩面前一摇。 清脆铃音再次响起。 她后退,对着姜倩重新摇铃。 铃铛仿佛哑了一般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于安静中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以及对未知的敬畏。 “不可能是倩儿,仙姑——”肖氏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凸起,“仙姑”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 刘仙姑对着肖氏行了一礼:“太太,天意不可违,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这可是实话实说,她要能决定哪会弄出这么多麻烦来。 “仙姑既然已经找出了邪祟,就请做法驱邪吧。”冯老夫人催促道。 “老夫人——” “够了!”冯老夫人毫不客气打断肖氏的话,冷冷道,“仙姑是你请来的,你难道不认可这个结果?” 肖氏嘴唇抖了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到这时她才惊恐发现,这一次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人是她请来的,现在查出来妨害老夫人的是她女儿,她总不能说刘仙姑私下收过她的钱吧? 肖氏第一次体会到了哑巴吃黄连的滋味,面无表情看着刘仙姑:“那就请仙姑赶紧做法吧,好让老夫人尽快恢复。” 刘仙姑有些神通不假,但她却不信老夫人的眼睛真能因为做场法事就好起来,到那时她就会跟老夫人说刘仙姑没有真本事,重新再请个人来。 当然,如果刘仙姑按着先前说好的把姜湛指出来,做法后老夫人眼睛不见好转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那我开始了。”刘仙姑把铃铛往怀中一收,双手不停掐动围着姜倩转圈。 其他人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姜倩孤零零立在那里,听着刘仙姑的念念有词,一张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如同调色盘。 “去!”不知转了多久,刘仙姑忽然一扬手,手上火焰腾然而起。 惊呼声此起彼伏。 带着火焰的手落在姜倩肩头。 “啊——”姜倩不受控制尖叫起来。 出人意料的是,那火焰就这么熄灭了,并没有把姜倩的衣裳点燃。 “那是什么?” 冯老夫人眼神一缩。 姜倩肩头的位置逐渐显露出来一片红色,那红越来越鲜艳,让人忍不住联想到鲜血。 又过了片刻,那团红色渐渐变淡,最终消失无痕,仿佛从未出现过。 “好了,邪祟已除,老夫人的眼疾不出三日就能好起来。”刘仙姑微微喘了口气,笑着对冯老夫人道。 “当真?”冯老夫人迫不及待问道。 刘仙姑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点了点头,眼角余光扫了人群中的姜似一眼。 她哪知道能不能好起来,是那小姑奶奶说的啊。 那日在天香茶楼里,那小姑奶奶就说只要她依言照做,东平伯老夫人的眼疾不出三日便好,许她一个名利双收。 威逼加利诱,由不得她不点头。 “仙姑辛苦了。”冯老夫人露出真心的笑容,冲阿福使了个眼色。 阿福立刻捧上来一个鼓囊囊的荷包。 “我乏了。肖氏,这两日你好好招待仙姑,不要失了礼数。”冯老夫人交代着。 刘仙姑既然敢当众说她的眼疾不出三日便好,她已经信了五分,但毕竟事关己身,把刘仙姑留在府上住三日最妥当。 还要住下? 刘仙姑一听就傻了眼,若不是多年来练就的厚脸皮,当场就要露出端倪。 她微不可察扫了姜似一眼。 站在姐妹中间的少女明艳如海棠怒放,面无表情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 刨祖坟,传八卦! 刘仙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