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勐从聚会上出来就打电话给而握,问她和胡笠是怎么回事。 姚而握在健身房练拳,听他说完今天这事,乐道:“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而握咬下拳套,说今天就这样。教练小哥说今天的课程还没结束。 姚而握对这个冷面帅气的教练“嘘”了一声,“我才是上帝哦。” —— 大红色的超跑呼啸而来,驾驶座上下来一个明艳四射的女人。吊带修身扎染长裙,半张脸大的墨镜,艳丽的红唇,还有脸畔闪耀的钻石耳链。吸引了周遭各色的目光。 “车不错。”段勐夸道。 “刚落地的。”而握把墨镜别在胸前,钥匙随手一抛,“借你开几天。” 段勐惊讶,“这么客气?” “谢谢你给我出气呗。”她高兴死了。总算有人替她教训教训那个小贱人了,“时不时给我造谣当我不知道啊,她小心不要单独遇上我。有她好看的。她还真傍上人物了?狂的她。” “跑题了,问你胡笠怎么回事呢。”段勐接了跑车钥匙,却丝毫没有被收买的觉悟,“一沁知不知道?” “知道啊。”而握坦荡得很。 段勐看不懂了,“你们选驸马呢?”轮着来?胡笠什么神通值得她俩前后脚去相看? 而握笑倒在他肩上,“对对,让你爸赐婚。看他敢不答应!” 难道何若水说的是真的,胡笠给了她一个大没脸?可这女人看着哪有消沉之气? “他没上钩?”段勐疑惑,“你没死心?也不生气?” 死心且早着呢,没吃到嘴里怎么都不会死心。生气嘛,也已经折腾过了。 那天胡笠不给她面子,她出去就给胡岫打电话了,问他是不是没给她说好话,“之前在你家偶遇,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胡岫:“他的感情,我不插手的。” “我不管!你答应过我的!”姚而握委屈极了,“你又骗我……” 胡岫叹气,“这事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要不,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好的?” “你别想这样打发我,我这就去你家找你算账。” 姚而握是撂了狠话去的,等见到胡岫,坐下来的姿态也足足的,等要说话,却嘴巴一抿,眼圈红了,“你知道你儿子今天干了什么好事吗?” 这兴师问罪的怨妇状,让胡岫着实有些恍惚,就好像自家儿子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婆的事,儿媳妇来告状,要说法来了。 他握拳抵在嘴边,咳了两声,“他不是故意叫你难堪的。” 他一接到而握的电话,就知道胡笠干的好事了。说的话的确不中听,他做老子的,这边给人家姑娘赔罪也是应该的。 而握一听这话就起范儿了,“你也知道他叫我难堪了?我……” 这一嗓子开头吊得高高的,中气一时没接上,下一句堵在嗓子眼,把她咳了个半死。 胡岫赶忙端着茶杯让她顺顺,拍着她的后背心,“别急别急,慢慢说。” 架子全垮了,而握没好气地推他,一双水亮的眼睛瞪着他,“你……你说怎么办?” “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胡岫脱口而出。 就这样?而握头一歪,“我要他给我当男朋友。” “强扭的瓜不甜。” “但解渴。”而握接道。 两人正僵持,楼下有汽车进来。胡岫侧身一望,是胡笠的车。 胡岫皱眉,“是胡笠回来了,你去,去胡笛的房间躲躲。”这叫什么事?上次是小儿子,这次是大儿子。每次都叫他措手不及。 姚而握正要找场子,哪肯躲,被胡岫拦着哄道:“你听话,我再劝他和你谈恋爱。” 这时,胡笠已经进屋了,再过去胡笛的房间势必要经过楼梯口,姚而握一不做二不休,矮身藏进了胡岫的办公桌底下。 “哎!”胡岫手指擦着她的肩带抓了个空,胡笠已经到他房门外了。 敲了两下,胡笠就推门进来,“爸,你在家呢。我看到你车了。” “咳。什么事?”他不自然地滑着椅子往前坐了坐。 “我的任命书下来了。” 他的声音显然有些雀跃,姚而握的身体往外探想听清楚些,被一只大手摁了回来。 胡岫一边注意着桌下的动静,一边还要分神和胡笠说话,“这是首长对你的看重,你更要牢记使命,对党忠诚。” “是!”清脆有力的皮鞋靠脚声音后,胡笠放松了些,问,“我猜测,是不是江慎要回来的事,要我提前……” “这件事,不是你管的。”胡岫有些紧张地打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