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脚回到包间,仿佛那段争论从未发生。吃完饭,一沁说和段勐有事情谈,问周瑾深能不能送而握回去。周瑾深自然应了。 而握察觉出他俩有些不对,可是当着周瑾深的面,她也不好开口,便顺从地跟他走了。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而握的话便直白了很多,“我姐的婚事到底怎么样了?” “他们还在讨论。” 而握想着也是,“哪些人选?有你吧?” 周瑾深点头,“还有萧书易和胡笠。” “萧书易?不可能吧?他离过婚的。胡笠又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是首长的亲信,胡岫胡司令的长子。在西北呆了许多年,这两年才回来。” 而她这两年都在国外,回来的次数不多,参加的聚会更少,所以还没听说过这个人。这个人选应该是首长提的? “妈妈的意见是什么?” “夫人提的萧书易。” 姚而握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第二反应是荒唐! “妈妈怎么可能提萧书易?”她还以为萧书易是姐姐提的呢,毕竟他俩有过一段。要不是萧书易被调到地方上去,十几年内都回不来,他们也不能分手。 而萧书易的调令,也不能说没有妈妈的意思在。调去哪里,什么级别,都是可以选择的。 再一想,“那姐姐提的是你?你怎么想?” 姚而握望着他,路灯的光在他清朗的脸上一晃而过,车内又黯淡下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看不到他的眼神。 她思忖着形势,“你看不上我姐?还是你家里?” “不是。”周瑾深脱口道。 而握便往椅背里一窝,“你们看不上我还说的过去,我姐可是有名有姓的。江家人还没死绝呢。” “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周瑾深郑重道。 一沁是爸爸死后才改和妈妈姓的,原先是正正经经的江家大小姐。只是后面因为一些事,江家不理会母女俩了,这才落魄了几年。但一沁的出身是毫无疑问的。 而握则可怜多了。她出生时,爸爸妈妈还没有领证,出生不久,爸爸就意外去世,何家根本就不认她。后来,再回到B市,圈子里的人对她也并不大认可。 “我真不想回来……”M国也不好,但起码没人揪着出身说事。那些富二代,富叁代里,指不定多少是私生子女。谁也不要嫌弃谁。 周瑾深驶进小区,停在她们家楼下,“你姐姐在这里,你总要回来的。” 而握叹气,“是啊……我不放心她……” 她姐姐是个软和人,没什么脾气,是姐弟叁个里最听话的。妈妈也最疼她。 但是结婚这种大事,可不能听之任之啊。而握之前也着急,现下却松了口气,一沁自己提的,周瑾深也是有口皆碑的。 “怎么想也是你的赢面大。”她靠在椅背上,侧头朝他笑。不等他说话,“要是不成,你娶我也行。”总归不能便宜了外人。 周瑾深笑了一声,玩笑道:“你去跟你姐讲。” 而握睨他一眼,叹气。 安全带抽回,而握半起身,又回头,“要上去坐坐吗?” 周瑾深抬眼看向她,确认了她的眼神,又低垂了眉眼,倾身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而握我很抱歉。当年……” “好了!那件事不怪你的。”而握尴尬地大笑,“那我回去了。” “早点休息。” 而握走了几步,又返回,从车窗里对周瑾深说,“段勐他……你们要注意他……” 她的影子遮住了灯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我会找他聊聊的。”m.daminGPUmp.coM